顾瑶走过去把一整盒的卸妆棉塞到白月光手中,命令道:“给!去换个淡雅得体的妆,你今天是结婚,不是去夜店泡吧?”
白月光被顾瑶连珠炮一样地数落一通,她缩着头,悻悻地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言语,只得默默转身不情不愿地卸妆。
她与顾瑶相识近十年,一大半的时间都是被她骂过来的。自己偏巧是个怂包,顾瑶一瞪眼、一张嘴,白月光就只有点头的份。
礼堂后台,白父穿着周正的西装,胳膊上挽着女儿白月光,一切准备妥当,就等入场,可是婚礼入场音乐眼看就要响到尾声了,新郎却还没有到。白父板着脸,白母在一旁焦急地打电话。
顾瑶还算淡定,她一把夺过白月光手中的美颜手机,恐吓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自拍!新郎找不着了!”
白月光一愣,白父和白母也听到了顾瑶的话。白父气急败坏地一手扯下脖子上的领结,白母握着始终无人接通的电话默不作声。顾瑶原本只是看白月光太过没心没肺,吓她一下而已,结果后台的人听到她的话后全部慌了神。
此时台上的司仪已经开始讲话,司仪和底下的来宾并不知道新郎消失了的事情。
“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好……”
后台的白父已经气得瞪圆了双眼,顾瑶躲到一边去给熟悉的朋友打电话,白母握着白月光的手,白月光咬着嘴唇低着头一副天地同悲的表情。
台上的司仪已经点起了那个大型的人工蜡烛,那是白父依着自己的审美特意去定做的,让新人在结婚仪式上吹蜡许愿。微弱的烛光亮起来,一段更加激昂的背景乐响起来。这些都是白父自己亲自设计的,可现在看起来格外讽刺。
这个时候偏巧白月光的弟弟白颂双眼迷蒙地从后台飘过,白父见到他,跺脚大吼:“白颂!你怎么又去睡懒觉!出事了!”白颂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一抖,迷蒙的双眼瞬间聚焦,他只听到了“出事了”三个字!
白颂环视周围,后台与礼堂之间相隔的幕布之间的缝隙中,好像有火光闪过。此时,在司仪的引导下,礼堂内部的光线逐渐暗淡下来,气氛已经被烘托得旖旎而浪漫,只待新郎新娘入场……
说时迟那时快,白颂快速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见门边走廊通道处摆放着灭火器,他的大脑里迅速闪过了老师在安全课上讲过的那些知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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