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有点奇怪,我接过手机,看了眼房间,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晚上徐柄诚抱着我,半个身体压在我身上,他睡在我旁边的时候,我常在想,两点连成一条直线,如果有一颗子弹,从什么位置射入,能同时贯穿我们两个的心脏。
他把头埋在我身上,问我那本《边城》[追ベ新婆┈文═来`群╢7`8 6/ 0:9`9 8 9 5]看完了吗,他也想看。
“还没有。”
“看完了借我看。”
我笑了笑,“好。”
和人共用一本书是一件暧昧的事情,我喜欢在书上写写画画,做些批注,而他如果拿来看,就能偷窥我的所有心事。一些我想隐瞒,又刻意暴露的心事。
他的头枕在我的肩上,呼吸浅浅的,“余声”他叫我,“护照不能用了。”
我们还是去了轻井泽,住的是一家很朴素的民宿,不需要提供身份证件。
想来这里是因为照片是有点亮的烛火和灯光,还有风格可爱的小店,到了才发现高原教会没多大,就是一个很小的教堂。
坐在教堂里,看窗户外透出的绿色树木和光线,在房间里织出斑驳的影子,在放钢琴曲,台子估计就是牧师宣词,新人亲吻的地方,旁边有一件竖琴,真的有人在这里结婚。
没有亲戚和典礼,只有少数估计是朋友的人在拍照,新郎新娘穿着礼服,从教堂出去一路走过红毯,红毯尽头的台子上标着一些数字,我和徐柄诚在老远的地方观摩,不太敢上前。
等人都走散了,我们爬上台,阳光下闪闪发光银色牌匾,还是看不懂,数字大大小小都有。
手指划过牌匾,冰凉凉的质地,平的地方是没有刻字的地方,凹陷下去的是人生。
再去摸下一块牌匾,感觉有点松动,徐柄诚拉开来,是一面镜子,我低头去看,上面刻了字,徐柄诚也低下头,镜子里照出我们的脸。
我的眼神落在镜子上,可能会反射回他的眼睛里,还有今天的阳光。
上面一行日语,不能读懂完整的意思,但看汉字词,能猜到八分。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意思大概就是重要记忆里的人,要好好珍惜。
徐柄诚拉着我拍照,我站在树下面,不知道做什么表情,迷茫地摆了几个姿势,都不太满意,后来我转过头看树。
枝枝条条,来来回回,翠绿的叶子,在秋天里,不知道生活了多少年,在这里,见证了多少新人。
我想起之前看喜欢的作者的婚礼致辞,新人,就是新鲜的人,从这一天开始,重生一般地活下去。
徐柄诚在这时拍了一张,是这一组我最满意的,后来仔细看照片,树后面站着今天的新娘,被树挡住了,只露出了白色的裙摆。
回去的新干线,我和徐柄诚在抽烟室抽烟,外面是郊区的黑夜,一根又一根,熬走了旁边的日本大爷,说点话吧,我跟自己说。
“小说看完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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