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电话里于源终于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
靳乐池:“嗯。”
于源:“你不会昨晚跟她睡了吧?”
靳乐池呵呵笑:“邪门!不是你们一个劲把她往我这儿推?”
于源沉默了一下:“我特么那是想给她创造点跟你暧昧的甜头……真睡了?你是不是人啊!……”
靳乐池心不在焉地听到浴室传来的洗漱声,不久后是厨房的乒乒乓乓声。动静不小,不是摔杯子就是摔铲子的。
他掀开被单下床,立在他家可以俯瞰大半黄浦江的落地窗前:“圆子。”
于源:“……干嘛?”
靳乐池:“找人做一下她的背调,尽快给我。”
于源正经下来:“做过啊,她之前都没有从业经历——哦,你是说家庭背景?”靳乐池默认,于源讶然,“你怀疑她……OK!”
挂完电话,靳乐池慢吞吞系着睡袍的带子出去。成年以后,他枕边一直不缺人,因此,他十分习惯有人在他地盘的某个角落自顾自忙碌。
今天也一样。他并没有因为这是个试图拿花边新闻胁迫他的“下属”,而多投入一分关注度。
洗澡的时候,有人敲门,隔着哗哗的水声,他听见她说:“老板,我先走了哦。”
靳乐池闭上眼睛,把脸埋进他瀑布式出水的淋浴头下。
之后的几天,靳乐池跟着一个项目小组飞广州出差。整天从清早睁眼起,一路马不停蹄忙到深夜,直到周五上午,回上海的途中,想起稍后要再见到蓝小雅,突然精神一振。
这些天她的工作状态,他当然是看不到的,也没有心情向别人打听。
毕竟工作场合需要专业,而他也没有打算追她、跟她来一场业内人人鄙夷的办公室恋情。就算有那个想法,也不会在付诸行动前,让不相干的人知道。
但三个工作日,他就收到她27封工作邮件。
什么内容的都有。
卡德虽然是一家小型咨询公司,但跟他们紧密关联的上下游,有近半数占比的外籍人士;因此,公司所有的邮件,都要求中英文各一版。
很多菜鸟进门就被这一项难住。
毕竟隔行如隔山,有些专有名词,不入行是接触不到的;但这一行又特别看重行文、言谈等跟人打交道的能耐。关键点上说对一句话,加分,褒赞你是道上人;否则减分,讥笑你是土鳖门外汉。没有中间值。落到白纸黑字上的行文更是如此。
所以新人们往往如履薄冰。就这,也免不了犯错闹笑话。
令人意外的是,蓝小雅的邮件居然如丝般顺滑。无论中文还是英文,让人一点毛刺都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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