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她平复了几秒呼吸,说:“大轰炸受的伤。”继而掀起帘子去到隔壁。
“躲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明天早上河边有渡船,你抓紧时间离开罢。”
“你跟我一起回去!”
“回去?回哪里?我不会走的。”
“你……是他们的人?”如同那群审问她的军统特务,言及此,仲平的语气变得冷酷极了,仿佛下一秒就会冲开帷幔掐她的脖子,她毫不怀疑这种事发生的可能。
说到底,再爱一个人,他的底色都不会变。
“我谁的人都不是,我为我自己卖命。”
闻言,仲平见布帘后的光亮挪动,她的剪影虚晃,他立刻挣扎着从病床上起身,用气音大喊:“梁柳!”
她停在原地,等待着他们之间最后的对话。
“你到底有没有……”
后半句话没于如水的夜色,任凭梁柳竖着耳朵也听不清,她抱着仅剩的一点点期待问:“你说什么?”
“好好保重,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来,我求你。”
杉树梢的秋露滚落,沾湿梁柳的鼻尖,她已然分不清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露水。今夜的月色如一把弯刀,再度剖开她破裂的心房。营帐内小张自顾自吹着口琴,悼念故去的爱人。口琴声沉静,随河水流向不可达的远方。二十来年的岁月,悄然回到她跟前,能完完整整地爱一个人,梁柳觉得此生业已圆满。
她步入明亮温暖的帐内。
第十五章 尾声
从松山机场出来,不同于纽约州夏季的干燥,台北的湿热令我猝不及防。
从松山机场出来,不同于纽约州夏季的干燥,台北的湿热令我猝不及防。这可能源于我对台北乃至台湾没有多大的感情,所以即使前前后后居住了一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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