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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这是真丝的。她掩嘴,莞尔地说。

  给我摸摸好么?

  她连忙退后一步,说我从小调皮,摸坏了要是滑丝了,高桥君会不高兴的。

  我哼一声却不舍得转头不看她,我告诉她,我都生大病发烧了,她都还不关心我,竟然只关心一条日本鬼子送的裙子。

  她听了面露担忧,逐渐走近床前,等她一俯身过来,那种冷气直散发到我身上穿梭,冷得我抖如筛糠。趁她摸我额头的时候,我费力抬手也摸了摸她的真丝和服裙,却没什么触感,也许真丝滑若无物,才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我冷啊,她便帮我把被子提起来掖了掖,顺便坐在床边慈爱地注视我,我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彼此幸福微笑着,真好啊。

  我亲生的母亲千真万确忘记了我。

  我真不知道她现在是如何以一副清醒的模样,悄无声息出现在我面前的。

  母女互相静看了一会儿,我随她家乡的语言终于沙哑叫了她一声姆妈。

  我酸楚地问她,姆妈啊,你为什么唯独忘记了我呢?

  她叹息,低声细语地说,我要好好的活在有学申的过去呀……她后面的话模糊不清,窸窸窣窣的,飘荡在整个屋子里魇住了我。

  我情不自禁喊哭道,姆妈啊,你要记得我啊!

  仲砚闯进来的时候,她在床前的身影顿时烟消云散了。其实仲砚是敲过了门,才开门进来的,但是他这一举动对我来说实在是闯入,使我好不容易相见的姆妈哪儿也找不见了。

  我哭啊,闹啊,怪啊。

  仲砚看见我在床上挣扎着伸手乱抓,又听了我那些胡言乱语的话,大叹我都烧糊涂了。

  我极力否认自己烧糊涂的事,只肯定了叙荷来过一趟的事,并且一直提起我清清楚楚看见叙荷穿和服打伞的样子。

  于是他去找药的同时,把白日里给我看过的相册找了出来,这是他留学时期在日本拍的一些黑白照。

  他指了指照片上面的艺伎,问我见到的是不是这种和服。

  我说,是很像,可是我记性不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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