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平日里贪玩偷奸耍滑惯了,家里的活虽是分些轻的给我做,但我还是时有撂下担子跑的,母亲愿意多做些,不太限制我的活动。只要不让父亲瞧见,我是不太会被挨骂的。
我虽常趴在墙头入了迷一般盯着房屋里,隔着一个小院儿的距离,从正窗和内铁窗那里看得影影绰绰。偶尔也如第一次斗胆翻进去更清楚地看,我从来也没有亲眼见过她发疯,大多只是在晚上或者深夜里,听到一些女人哭喊的回声。
在我偷窥的期间,我渐渐练就了一身逃跑的本领,只一听到门口发出的响动,我立马像耗子一样逃掉,咻地借院儿里的杂物蹬爬着上了墙头,再顺着墙外面那颗绿黄交杂的梧桐树滑落到地。
来的人一定是麽麽,除了麽麽,我暂时没见到其他人会来这破院儿里探望人,也除了我。而麽麽除了送饭,也会打一桶水来给荷姑娘擦洗身子,甚至会陪伴她左右。
然我落地后,并不甘心失掉开门看她的机会,仍然会鼓起胆子,重新从梧桐树上爬回墙头,安静偷看她们。有时候我还要拉下一支茂盛的树杈遮掩自己,虽然梧桐树在秋季正在掉叶子,我的拉扯会加速它的落叶,枝丫间便发出微微的响声。
麽麽漫不经心的走进走出,有时目光散漫,视线能分散得很开,似乎瞟着院儿外的天空,而不局限于院儿里的房屋与杂物。
我先时真不知道她是眼神儿散,还是瞧见了我。
直到她有所行动。
麽麽当是屡次看见我了,这回她终于朝后门走来,当她走向后门我便警惕起来了,等她确实有开后门的动作要出来,我也不欲继续用树掩耳盗铃,利索下了梧桐树就要跑,却被她一声有气势的命令给叫住了。
麽麽开了门儿懒洋洋立在门槛上,一只手叉着不胖不瘦的腰,一只手对准我朝里挥了挥,又是先招呼我往她面前去。
我这次没有太犹豫,我以为麽麽又会搜出两块美味的糕点给我,打发我不要再来。没承想,等我一过去,她一用力拉住我那细瘦的胳膊,开始用手作鞭子抽打我的屁股。她嘴里还一面嗔骂,摔坏了就知道了,总是爬,总是爬,埋汰丫头,比男孩儿还要淘!
我有些诧异,我以为她要骂我来偷看她家姑娘,她却是在担心我。
我被外人打了,不气反嘿嘿笑了。我说,因为我只有爬上去才看得见她……和你呀。我在后面加上了麽麽属实是拍马屁用的。
“真是不怕人,被揍了还笑,没脸没皮。”麽麽打过了我,双手一齐叉腰说:“我才不信啊你是来看我的。”
“是的啦,因为你也很好,你给我吃了我最喜欢的东西,所以我也要看看你是怎样的对你们姑娘好。”我这些话倒是真心实意的。
“要是真的那就好咯。”麽麽嘴里掩了点儿笑,在说这话前哼了一声。她纳闷儿道:“你怎么老过来看我们姑娘呢?人家都怕得要死,怕得也只敢欺负她。”
我目光真诚地看着麽麽说:“我就是喜欢看,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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