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刻就会要了她的命。
可是正如送长宁走一样,现在他们也同样没有选择。
秦潇顿了一下,沉默了,扭头去看秦深。秦深撕下一块衣角,动作缓慢地擦拭着剑上的血痕。这把剑正是长宁所赠的缓缓归,他用的很爱惜,下了战场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它擦干净。
直到雪白的剑身上重新泛起冷冽的寒光,他仔细端详片刻,把剑插回剑鞘,手在雕刻着花纹的剑柄上轻轻摩挲。
要说他们之间谁是最担心长宁的,秦潇和齐岸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一同说是秦深,可是他又确实冷硬,长宁走了,好像把他的那一点温柔地人气也带走了。
战场上他是所向披靡的杀神,战场下就是一块毫无喜乐的木头。他把自己的七情六欲都放在剑里,一心杀敌,好像对除此之外的事情漠不关心。
可是秦潇和齐岸皆未因此放下心来,他们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小心地陪着他,生怕他哪一日就把自己逼疯了。
连提起这个无法避免的话题时都小心翼翼地,怕他伤心难过,又怕他装作若无其事。
秦深面上平静,波澜不惊地回道,“不仅今天要赢,以后的每一场都要赢得漂亮。”
大郢赢了,长宁确实会过得艰难些,可这困境只是一时的,只要大郢足够强大,羌国的人会为难她,刁难她,却不敢真的下手害她。
只要能够把羌国打的老老实实地不敢冒头,终有一日,秦深能亲自把长宁接回来。
只要他们能够一直赢下去。
“我把长宁送走了,”他拄着剑,身体微微晃了一下才站稳,他看着西边,一直看到天边去,他说,“自然还要把她带回来。”
“我要让她荣光加身,在万民景仰中,风风光光地回来。”
“她的惊惧不安,辗转难眠,我都会用接下来的一辈子,陪着她,安抚她,让她放心,安心,一辈子无忧无虑快快乐乐。”
“所以我们不能输任何一场。”他语气坚定地说,“我要尽快地拿下羌国,接长宁回来。”
羌国之前混乱分隔的模式让他们把矛盾转移到大郢身上,可是大郢吞下了这口苦果,没有给他们进犯的机会,现在三足鼎立之势久久不破,内部早已躁动不安,迫切地需要一个出口,来缓解内部的紧绷的氛围。
很快地,大郢和羌国正面对上了,不再是试探的小打小闹,两方纠结起各自最精锐的势力,挥军扎营在边界线上,两军对阵,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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