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大概运走了三分之二的粮食,剩下的都在秦潇追踪的那条路上。他们须得一起行动,不能打草惊蛇。
况且等船队走远些,离边境也就更近了,只要能够拦下他们,也省了许多搬运的麻烦。
此时看起来已经是水到渠成,毫无意外了。
京中突然传来了消息,让不必全部追缴回来,秦深自己拿捏着度,松松手,放一批粮食出界。
刚收到消息时手下的人一片哗然,是震惊也是不解,更是隐隐担忧京中是不是出什么事情。长宁和秦深对视一眼,却都同意的这个消息。
“穷寇莫追,”长宁温声细语地解释,“上一年受灾的不止是大郢,他们灾情更是严重。要是费了这么大功夫,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拿到,”她顿了一下道,“狼饿久了会吃人的。”
此举是安抚更是休养生息。京中此时还未肃平,大郢的粮草也并非完全充足,皇兄迟迟不肯开仓放粮也是思量此事,更何况还有接下来一年的灾情,大郢也需要缓缓了。
不过皇兄的态度很明确,此次追缴的粮食归做军粮就是一个很明确的信号,大郢也是在等,等一个适合出击的机会。
只是他们都一腔热血,哪里能忍,只是碍于军令如山不得不从。
秦潇那边行动很迅速,飞快地追回粮食,已经在运往军营的路上了,飞鸽传书都挡不住秦潇透出纸面的洋洋得意。
因为需要故意放走一批粮食,秦深也没立刻行动,而是又等了两天,等着他们停船靠岸的时候率兵而上。
对方惊慌失措又不善水战,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己方人数众多,纠集起来再加上一腔愤恨,以一当十很快击退敌军。
长宁并未参战,她站在高出遥遥观看结果,一边倒的趋势,结果分明,河道里泡开的血液多是对方的,自己人有伤患并无阵亡。
战果很明朗,接下来须做的,就是如何在不动声色下让他们带走一小部分粮食——长宁和秦深商议的结果是,让他们拿走五分之一。
拉长的战线佯装溃散,露出了一个小口子,立刻有人慌不择路地出逃,驱着船手忙脚乱地逃出生天。
长宁默默计算着,等着差不多了就让人封锁出口,把剩下的一粒不剩地带走。
正在这时,半圆的河湾另一面突然扬起了白帆,犹如一朵遮天蔽日的祥云,乘着适时而起的风一刻千里。
长宁心中一抖,立刻知道中计了,可是鞭长莫及,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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