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是为了另一件事,京中粮食的去向尚不得知,但至少有了眉目。”
小太子不知何时醒了,脸上花猫似的带着墨迹,脸上的神情却清醒又认真,他一瞬不瞬地听着长宁的话,神色逐渐郑重。
“陈世其人早已身死,顶着这幅名头的今朝新科探花真正的来历查不到,户部的孙尚书家却有一条塞外千金难求的藏獒。”
“陈世和仙乐坊的异族姑娘有交,京中收购粮食的粮商皆都出入过仙乐坊。”
长宁抬眼看他,语调不稳轻声说,“新科进士皆要经过户部调查方能殿试,他是如何躲过筛查的?”
“又或者说,他的探花来历,当真实至名归吗?”
作者有话说: 好冷啊ㄟ(▔︹▔ㄟ)
第52章
皇上和小太子皆是沉默不语, 此事牵扯至此, 已经不是寥寥惩戒几人就可以的。
他们这几日翻遍历年的赋税京中朝臣的人员调动, 对此事并非毫无所觉, 长宁此来,也不过是为他们指明了一条方向而已。
京中有人生了异心,或者说,远在千里之外的边疆,有人早在数十年前,就已经步步为营,深谋远虑地为今日做准备。
六十年的平静, 已经让这一代人忘了,蛰伏在边境上的不是一只温驯无害的羊,而是一匹茹毛饮血,有着血红的眼睛和锋利的獠牙的狼。时刻等待着时机,狠狠地一口咬在大郢的脖颈上。
皇上推开面前半人高的文书,把已经干涸的狼毫笔挂在笔架上,叹了口气,满心满眼的疲惫和无力。
“是我太过无能, 这么多年了, 竟然对此毫无所觉,任由那群人把手伸到了京中。”
“是我一味闭目塞听, 放任至此,只看到了歌舞升平下的太平盛世,被一时的平静祥和迷了眼麻了心, 早该知道的,过去百年间,何时平静过这么长时间?”
“父皇,”小太子叫他,低着头在桌面的地图上草草花了几笔,拎着这张纸走上前来,在主坐的案上清理出一片空地,把图摊开。
他并未出声安慰皇上,或恭维几句,或称颂一番,只是唤他让他回神不要自怨自艾,他指着图中标出的一条长河道,“粮食若是想从京中运至西南两郡,大批量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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