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歧扔下牌,走过去将乔维安拉回来,笑道:“好不容易布的局,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咱荆总能放过她?”
另一人笑着附和:“就是,乔狗你别捣乱啊!我们可都期待着看看阿翊如何以正夫纲啊,哈哈哈……”
荆南翊拿牌敲了敲桌面,修长的手指屈成不耐的弧度,“还打不打了?”
“打打!陪太子打牌怎么能不打?”朱歧强行把乔维安拉回原位,按着他肩膀把人按到座位上,笑眯眯地说:“这牌你自个儿打,要是看不惯咱荆总的做派,你就好好杀杀他锐气!”
乔维安从善如流地摸了张牌,无奈道:“乔楚伊那丫头,又该跟我闹了。”
“小初一那儿,你就把罪过都推给我们不就得了?现在不就是我按着你肩膀,不让你给阮歆棠出头?”朱歧看了眼荆南翊冷峻如刀刻的脸庞,“阿翊,要不我们把糖糖喊进来?就算要她候在一边等着,也可以要她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等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荆南翊薄唇微抿,并不表态,高耸的眉棱骨皱都不皱一下。
朱歧与乔维安对了个眼神,接着,朱歧吩咐侍立一旁的侍应生:“去把阮小姐请进来。”
阮歆棠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毛衣罩衫,愈发衬得整个人雪肤花貌、肌肤如瓷。她不紧不慢地跟在侍应生后头来到牌桌前,垂眸看向眼前清冷矜贵的男人,“荆总。”
荆南翊抬起眼,神色疏离地睇着她。男人英俊的轮廓立体深邃,棱角带着不容违逆的冷硬与矜傲。
朱歧亲自搬了椅子来,热情地笑道:“糖糖,坐下聊。阿翊今天手气……”
“站着。”荆南翊抖了抖烟灰,深邃的眼眸寒意迫人。
阮歆棠本来就没打算坐下,她迎上他凛然如寒风的目光,不卑不亢道:“荆总,我今天过来是想与您聊一聊关于解约的事情,还望您高抬贵手。”
荆南翊掐灭烟蒂,饶有兴致地勾起一侧唇角,“不知阮小姐打算如何聊?”说罢,他长指一翻,手中那张牌随之掉落,静默无声地砸在厚重地毯上。
侍应生见状,刚要上前就受了男人警告性的一记眼刀。
朱歧走回乔维安身侧,笑眯眯地看着阮歆棠。
屋内众人也都心照不宣地安静下来,一时间,落针可闻。
阮歆棠将目光移到落在他椅腿边的那张三条上。
他向来恶劣,她毫不怀疑,她若是真的蹲下身子去捡那张牌,他会按住她肩膀不准她起来。众目睽睽之下的调戏与羞辱。
男人高傲清冷的嗓音响起:“劳烦阮小姐了。”
阮歆棠淡淡道:“还是劳烦荆总自己捡吧。”
男人笑了一声,“既然阮小姐没有诚意,那就没有什么好聊了,请便。”
阮歆棠不急不缓地将目光重新移回男人那张毫无一丝笑意的脸上,直视他深渊般的黑眸:“为难我,荆总就这么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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