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吗。侯府再是花架子,也不至于被外头的下三滥欺负成这样吧。
“不,不是赌坊。”玄阳也是不好张嘴,可不说也得说,谁都知道二爷好赌,平日里输个千八百两银子也是常有的事儿,这可回还真不是赌债,却比赌债还难听百倍,“来的是个女的,说是二爷欠了酒钱没给,今儿趁着好日子,上门来结酒钱的。”
这话一出,赵云瑾猛地停下脚步,“妓I馆里的?”能让女人上门要酒钱的,除了花酒赵云瑾绝想不出来第二种。若是平常一桌酒,哪怕是京城最好的馆子,也就不过几十两银子吧。卫骥就是再不着调,这份体面总还是有的。
玄阳耷拉着脑袋重重的点了点头,“奴从前面出来的时候,二奶奶已经在前头闹起来了,一屋子女眷,大爷没法子了才让奴来找您。”出了这样的事儿,除非侯府里子面子全不要了,要不然就不可能这时候把人往外轰。
可把人请进门来了也作难,既是喝的花I酒,那就不是一个菜一个菜有明码实价的事儿了。只要不是漫天要价,这会儿人家花I楼里张的什么嘴,您就都得受着,谁要您管不住自个儿那下半截呢。
赵云瑾听着玄阳说的,真是在心里不由的骂人。这种丢人的事儿,要放在平常,打死自己都不可能沾手。现在要不是听玄阳说卫骧那傻子也在前面,自己才不掺和。
到了前院进了正堂,赵云瑾第一眼就看见坐在椅子上掩面而泣的崔氏。瞧她跟前那一地的碎瓷片,想都不用多想,肯定已经撒过泼了。
此刻屋里就卫骧、卫骥两兄弟,崔氏和上门讨花I酒钱的妓I馆妈妈,说是妓I馆妈妈其实也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站在那儿就不出声,也能瞧出股子魅人的风韵来。就是那面相不怎么好,自己一进门就被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那眼光,怎么瞧怎么不尊重。
卫骥垂头丧气的坐在一旁谁也不看,卫骧见自己来了简直就跟见了救星一般,卫骥是个不中用的,剩下两个女的,一个是弟妹,一个是老鸨,卫骧哪个都不敢碰,哪个都没法劝。
赵云瑾见他站到自己身前半挡住那女人的目光,顿时心情好了不少,这人虽楞了点,可好在老实分的清轻重。“这是怎么话说的,弟妹怎么还在这儿,刚刚娘还问我你去哪儿了,我这找了好半天才找着人,赶紧的,快过去吧。”
一见崔氏那模样,赵云瑾就知道她下不来台了。卫骥会把她叫来,肯定是因为手里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府里的账房又是她们婆媳两个管着。今儿这么个日子,哪个也不敢扫卫侯爷,侯夫人的兴,这事没法跟李氏说,可不就只能把崔氏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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