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叶松才刚开口,国王就伸出手来做了个制止的动作。
“吃了再说。”
叶松点点头,气势却没有软下去的意思,大家就这样默默地吃着自己的点心,谁也没说话。
叶松注意到,这是国王这么久以来穿过的最隆重的一身衣服了。一件九头蛇暗纹的金色滚边长衣,领口带三层细金线钩成的花边,稍粗的腰带上扣着半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左右两边腰际的十二颗猫眼石各吊下一串直垂到地面的细目流苏珠串,外披内衬三层香槟金薄纱的绒饰暗红缎袍,上面绣满了日月星辰、珍禽异兽,小宝石似乎被当成了沙子般,成片地缀在上面粼粼闪光。而国王盘起的黑色长发隐藏在那顶沉重的祖传王冠上,王冠正中一块圆润的黑欧泊叫人移不开视线。
叶松心里大概也猜得出,这是国王安排的欢送会,这一次是真的决定要和他别离,才会安排得隆重无比。
可是他不愿意。
眼看着蛋糕就要吃完,叶松再也忍不下去了,他猛地站起身,就要说出口,却一下愣住了。
从王宫的天台上看到的远处的天边,竟然升起了战争的黑色狼烟!
叶松的心立马好像被攥紧了一般,死死压着他的胸腔,沉重地跳动着,他惊恐地看着国王,而后者却似乎根本不在意,仍旧平静地吃着他的点心。
叶松听到了号角声,他向另一个方向望了望,是宫里的刽子手在对每一个死刑犯提前执行刑罚。
“阿谨……你……?”叶松全身不住地战栗,他处在彻底的震惊与恐惧之中,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只是想听国王亲自说出口来。
“没错,是北国的军队。”国王吃完最后一口,捧起杯子喝下最后一口茶,“他们已经快要到都城了,我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那……你这是?……”叶松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国王摆好餐具,由灯泡扶着站起身,拿起那根华丽的法杖。
“我的国家马上就要灭亡了,”说到灭亡二字,国王鼻头一酸,终究还是颤抖着滚下泪来,“我跟你说过了,我一定会和无名国共存亡。”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叶松吼道。
“为什么?”国王的语气中是叶松从没听到过的,彻彻底底的绝望与凄凉,“因为我……是个昏君,所以我罪有应得。因为我的王位是偷来的,所以我遭报应了。因为我死活都不该……明明身为国王就得接受孤独……哎……都过去了。”
“你瞎**胡说什么!”叶松上前一把拧起国王的领口,眼里含着泪愤怒地吼道,“凭什么当国王就得是孤家寡人?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是昏君?凭什么偷来的王位就会遭报应?!我告诉你,花谨,你他*给老子听好了!我,叶松,喜欢你!喜欢了半年!你他*别以为半年不算什么,这半年的时间,足以让我把你捧在我心里一辈子!谁要是敢不待见你,我就与他为敌,谁要是敢害你,我就取他狗命!听懂了吗?!”
国王呆呆地看着叶松羞得满脸通红,却依然坚决的表情,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叶松因为激动而涌出的泪水敲打着他的心,叶松的大手从领口处传来的温度温暖着他冰凉的脸颊,叶松粗重的呼吸鼓动着他的大脑,一阵耳鸣袭来,幸福与痛苦掺杂的心情让他的身体颤抖着,他才发觉自己的脸也早已羞红透了。
自己的命,明明是自己选的,可是他的生命早就已经和叶松分不开了。他忘了这个人已经不是那个不想坐他的车驾的男孩,而是一个能够给别人安心感的男人了,他这一忘就是七八年,等他再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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