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猛地一震,抬起头来,眼中充满了痛苦的泪光。
“不准哭,又不好看,又不像话。”老国王甩过袖子离开了,没有再说别的。
“殿下,想哭就哭呀,”就在老国王消失在门边的一刹那,灯泡立马上前将谨抱在怀里,“王子也可以哭的!”
出乎意料的是,谨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回抱灯泡,而是睁着眼睛呆呆地怔了许久才缓缓抬起手臂,用衣服上的褶皱轻轻刮掉泪水:“哭什么,我是王子,他是我的父亲,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灯泡倒吸一口凉气,他感觉到谨轻轻将他的手掰开,阴沉着脸回头进了浴室:“我能忍,我先洗澡了。”
从那以后,谨上课便是一会儿玩闹讲话一会儿听个一知半解,作业也只是提笔随手写些什么,还经常走神,言和宛看出来他有一些不同,却谁也说不清到底哪里变了。
灯泡却发现,谨从那时开始对于自己的画更一丝不苟,不能允许任何地方出现笔误。
转眼谨已经十五岁,完全变成了一个性格稳重,对外人外表冰冷,内心却波涛汹涌的少年。
谨要去和亲,在城堡里闭关修习礼仪。言和宛知道他闷得慌,便约了谨偷偷出门去玩,谨在灯泡的帮助下,在一个早上偷偷溜到言家宅邸的门外与二人碰头。
因为药剂的作用而吃得已经开始发胖的谨兴冲冲地跑向集市边约定好的小树。
“嘿!”谨笑着和二人打招呼。
言早已将头发剪短,双手插进长裤的口袋,稍微斜立在一边,松垮的外套使她显得霸气十足,宛则是将头发留得更长,配上水洗牛仔裤,一副清新的打扮,表情却依旧丰富。
“嘿。”宛的语气更平静,却依旧快活,笑的十分灿烂。言则是完全暴露出了没心没肺的一面,有活力而大气地笑着点点头,算是回礼。
“去逛街吗?”谨问道。
“当然。”言率先迈开步子。
集市上人山人海,花花绿绿的标签与招牌旌旗到处都是,有将手制的衣物取出来卖的女子,有卖咸鱼干菜的渔夫,有大声吆喝着卖肉的健壮男女,还有表演杂技的青年乞丐,衣衫褴褛披散着满头蓬乱的长发,灵巧的手将一个个着火的玻璃瓶上下摆弄投掷,嘴里叼着一根巧克力棒:“路过的先生小姐们,只求一顿饱餐——耶!”
谨上前去冲着杂耍乞丐礼貌地点点头,伸出手给了他两枚银币。
“天地之神保佑您,少爷!”青年收起火瓶,拿了银币,又神秘兮兮地从腰间掏出一枚再普通不过的铜板,往谨睁大的眼珠子跟前晃了两下,双手一拍,那铜板忽地变作一大束蓝色妖姬,鲜嫩的花瓣上沾着水珠,或深或浅的一层层碧蓝犹如连地接天的深邃海洋一般干净。
谨伸手一抱,将花束揽在怀里,冲着青年笑了笑,回头走了两步,又转过头:“谢啦!这是花束的钱!”随即伸手从腰包里拿出一枚一样的铜板扔了回去。
青年接下铜板,不明就里地看了谨一眼。
“自由买卖不欠债!”谨向着他挥挥手,扭头和言宛二人笑着离开。
“哎哟,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宛笑着打趣道。
“对啊,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干脆利落地出钱,以前都是小小声说话的。”言帅气地拍拍谨的肩,与宛对视一眼,补充道。
“因为商店的店员不会给我送花啊!”谨反驳道,脸上丝毫没有和往常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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