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坐在地上,童秋水懒得动弹,一下午折腾,浑身骨头都快散了架,就算是跳进了游泳池也别想将之前的一切清洗一空。
她一直觉得武侠小说中关于金盆洗手的桥段特别匪夷所思。难道当众拿个金盆洗了个手,就算将过去发生过的事情一笔勾销?江湖恩怨,是非黑白,岂是洗一洗就能够解决的?
楼下停着的车子迟迟没有离去,蓝锡卿坐在副驾驶位上,时不时探了头朝上看看,见灯始终未开,抓了抓后脑勺,扭头朝后看向乐兮尧发问:“要不我上去瞧瞧情况?”
乐兮尧没回答,驾驶座上的霍晋恒发了话:“别去,让她冷静一点。倒是你们俩,把话先说清楚,怎么一回事啊?”
蓝锡卿缩了下头,下意识看了眼乐兮尧,见对方闭目养神,不打算开口的样子,只好迎上了霍晋恒逼问的目光,喃喃道:“那个啥,因为我冷。”
霍晋恒一愣,阴阳怪气地从鼻子里哼了气:“哎哟,蓝大少爷性癖真奇怪。冷了就发情啊?”
被老友这么一嘲笑,蓝锡卿面色一讪,有些窘迫道:“不是。这事情有些古怪。我那种冷好像是一种感官上的渴望,而且是那种女人肉体上温暖的渴望。”
一听此话,霍晋恒当下面色一沉:“那你干嘛非找秋水?你蓝少爷的莺莺燕燕还算少?”
蓝锡卿有些不好意思地又抓了抓后脑头发,为难道:“那个时候我满脑子都是童秋水。就感觉身体快要缺氧了般,没有她都不能呼吸了。”
霍晋恒恶寒了一下,皱了眉头探身朝乐兮尧靠了靠发问:“喂,兮尧。你不会也和他一样这么扯淡吧?”
乐兮尧一人独坐在后面,双腿大敞开,一副很惬意的姿态。他神色一如平常般慵懒,眉目间藏着不容小觑的锋芒。一手搭在另一手腕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着腕间佛珠,听得霍晋恒发问,只是哼了哼气,咬字清晰地吐了三字:“顾文休。”
霍晋恒看在眼里,心里不打一处来地生气。顾文休,顾文休,什么坏事都赖在顾文休身上。正所谓随性而至,随性而为,要不是自个儿心里头蠢蠢欲动,起了歪心思。顾文休控制得了身体,难道还控制得了心?
“兮尧说得没错。我莫名其妙的冷,他莫名其妙的热。而且都是发生在和童秋水一场欢爱之后。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蓝锡卿从旁附和。
一听此话,霍晋恒收起了脸上恼意,盯上了后头不吭声的乐兮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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