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儿撞见奇怪的人了。
她又不是白活了这么久,虽说不算很长,但绝对不会过成天真无邪一蠢蛋。
那确实是个很美丽的男子,容光四艳,声音魔魅而低哑,就是眼神太过狂狷邪恶,毫不掩饰地流露。
这样一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却很奇怪,里面夹杂的眷恋和心痛,很是动人,却打动不了她。
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对另一个陌生人表露出肝肠寸断的依恋。
要么是有所图,要么就是大有内情。
她这一百多年来有见过那个男人吗?
这般邪魅的男人,若是有所瓜葛,必然记忆深刻。
抬头瞧见墙壁上的挂钟时刻,凌晨三点三十六分。折腾了大半夜,估计在床上翻几个身,眯一眯眼,天就开始放亮了。
自个儿老公居然一晚上不见,电话拨了还成了空号。
若是去寻了外遇,陪了小三,那真是下了不少功夫和血本,无间道得连电话号码都没了。
难道是到了要分开的时候?
童秋水有些烦躁,这一离一合太麻烦。刚弄的假年纪,若是和李落云凑合,起码还能够凑合个十来年不会被发现。
十来年的太平日子,诱惑不小,童秋水仔细想想还真放弃不得。
待冲完凉,上了床后,童秋水俨然打定了主意,采取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只要李落云不主动提出离婚,没有扶正外头佳人的打算,她自然也睁眼闭眼,混一天是一天了。
童秋水自顾自定了李落云寻花问柳的罪,可冤的是李落云此刻哪里是处在温柔乡,而是待在了僵尸群里头。
整个墓地之内寂静到了恐怖的地步,不知何时起外头撞门的死尸居然没了声息。
可是寂静没过多久,邵敬锡却脸色顿变,惊呼道:“不好!那人来了。快——你赶紧拿了佛珠,再不走就迟了。”
李落云也并非是一头撞到底的蛮牛,眼见邵敬锡脸色大变,便知口中那人必是极为险恶。传说中的尸虫人邪恶可怕至极,连这等妖邪的东西都害怕之人,岂不是更加凶险?
四脚着地爬到了棺木旁,也顾不得害怕,李落云直起了身,深吸口气将沉重的棺木缓慢地推开。
在低沉的摩擦声响之中,李落云耷拉着眼皮,半睁半眯地朝里头粗略一扫,却是“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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