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肢解自己吃下肚的时候,终于两虎相争伤了一只——新国家总算是建起来了。
从那天起,童秋水就咬牙切齿发誓绝对要放任自流地吃。不吃到个天翻地覆决不罢休!
刘华威是男人,抗战的时候他打日本鬼子,内战的时候他做土匪,新中国的时候摇身一变又成了部队精英,国之将才。
没办法,他都战场厮杀了四百多年了,就是笨蛋也磨出经验来了。
所以他从没有挨过饿,更不会怕死,反正他死不掉,无所谓害怕。
他目瞪口呆看着童秋水胡塞蛮吃的样子,哭笑不得起来。
“喂喂,非洲难民看到你都会替你丢脸的。”
边说刘华威一伸手,掏出一块四方整齐的青色方巾,理所当然地要替童秋水擦去嘴角污迹。
童秋水略一愣,心思一动,眼眶一红,下意识闪躲开那块四方青方巾。
刘华威一愣,看了看自己手中方巾,想起了它的悠远年代,不由地也升起一种同病相怜的滋味。
其实童秋水并不是感触时光流逝,她触景生情,想起了她那原配早亡的刘家少爷来。
想当初刘家少爷也是偏爱青色,随身之物一律青色。刘家财大气粗,用的自然都是奢华细软的丝绸之物。
只是刘家少爷的那块青色绸缎方巾早在百年前就随着刘少爷一同下葬,化成腐朽了。
约摸察觉到自己过于敏感,童秋水垂首低语道:“一百来年前,我嫁给我丈夫刘华威,本以为能和他白头到老,却不想他英年早逝,而我却红颜依旧。”
刘华威听得一愣,想起刚才戏院之时知道自己姓名后童秋水的反应,随即下意识侧头凝视她。
童秋水微侧着身子,从他这个角度只能够看到她半边脸,还是低眉敛目的温柔模样,正午的春光透过来,全洒在了她细腻滑嫩的脸上,红彤彤得象是一路燃烧不尽的火般。
刘华威蓦然心底深出一种柔情来,丝丝绵绵的,他自己都无法察觉出来的时候,已经低低将她的名字荡过唇齿之间,再缓缓吐出来。
“秋水——”
刘华威这声唤,饱含着他自己未曾发觉的悸动。只可惜童秋水大部分的魂魄沉浸在她前尘往事之上,剩下的魂游天外,根本没有留意对方语气,只是口不对心地应了一声:“嗯。”
不关秋水事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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