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管你,叫华威就不行。”
童秋水知道自己胡搅蛮缠了,确实很不讲理。中国大了去了,叫刘华威的太多,她不可能一一找出来。
可眼前这个刘华威的嗓音是如此动听,如此磁性,如此让她怦然心动,仿佛百年前随着刘家少爷一起埋葬的心又豁然跳动起来。
她不知道她对刘家少爷刘华威算不算是爱情,但是结发夫妻老来伴,她没有伴着刘家少爷老死,心中的深深遗憾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你丫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女人。我叫华威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刘华威很想呐喊一声:老子叫华威都叫了几百年了,凭啥不给叫了?
可是到嘴话又咽下去了,总不能真说出来这么惊世骇俗事情吧?
童秋水还想说些什么,左右两边雅室客人不乐意了,探出脑袋喊话了:“喂喂——吵什么呢?听戏呢这——”
童秋水和刘华威统统闭了嘴,互相瞪了对方一眼,各自是颇为看不顺眼。
旁边瞧了半天的沈越洪出了声打圆场了。
“你们两个都小声点。要不进去在说?”
“进去就进去。反正让我撞上了,你就得改姓。”童秋水嘀咕了一句,自顾自就朝着刘华威本来的雅室里头冲。
后头的刘华威哭笑不得,摇着头也迈了步子跟了进去。
场子里头唱得正欢。
“二月二日事有准,且莫错过好光阴。倘若姻缘你有份,就是天台路上的人”
“远不如当年的畹华的唱功了得。”
童秋水随口嘀咕了一句,一见桌上的驴打滚,抓起一口塞进了嘴。
刘华威顿了下步子,狐疑地看了童秋水一眼,随即在一边位子坐下。
“37年的日本昭和糖好吃吗?”
后面盯着童秋水看了半晌的刘华威突然发问了一句。
童秋水边吃边听正在兴起之时,一听发问随口接道:“那狗日的糖也是能吃的?那是庆祝北平沦陷的礼糖,是个中国人就不该吃那玩意。”
一听此话刘华威面露讶色,他呆看了童秋水背影半天,又小声小气地接着问了一句:“老佛爷大丧之日北京城那个雪啊——下的可真是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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