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慢慢张开,喉头蠕动着,向外挤出些气声。这些气声不是她想表达的意思,她似乎有些懊恼,大眼睛眨的更快了,嘴巴一会儿抿起来一会儿又鼓起来,后脑上的发带随着她的动作晃动。
“好、大。”终于,她说出来了,声音小小的,也不怎么清晰。
日头是热的,风是温的,吹过来一阵花香。圆圆脸圆眼睛的姑娘,懵懂地看着她,嘴里说的话也是如此童稚之言。柳妈眼里突然泛起热意。
两年之内,两个儿子先后去了生死未卜的战场,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夕失去了儿媳和孙子,每每夜间惊醒,恍惚间都会听到婴儿啼哭声。可日子还要过,总还得活着。
若是她的媳妇儿没有难产,孙儿到了今夏正是牙牙学语的年纪。
两行热泪顺着她的面颊落下,柳妈有些狼狈地转过身去胡乱一抹。阿笙手中还扯着她的袖子,她懵懵懂懂地在原地站着,下意识地探过头去,看了眼不住抹眼泪的柳妈。
她不懂发生了什么,但是柳妈身上的悲伤太过浓重,她感觉到了。她不能明白太过复杂的情绪,但是她明白了眼前这个这些天都对她很好,给她吃饭穿衣说话很温柔的女人不好受。
阿笙伸出手,在柳妈脸上抹了一下。她的手心很热,覆在柳妈脸上,暖呼呼的。
柳妈对上她还略有些呆的眼睛,叹了口气,在阿笙头上抚了抚。
这动作作为一个下人来说有些僭越,但是柳妈此刻并未当她是小姐,而是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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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阿笙跳跑过来凑到柳妈跟前,拉着她的手往外拽了下。
阿笙被柳妈带着逛院子引出了乐趣,她喜欢一切小虫和花草,每每能盯着看上一天。客房的院子已然不能满足她,后院的小花园才是最好的戏耍之地。今日柳妈还没说什么,自己便主动提出要出小屋了。
“小姐要去哪儿?”柳妈问她。
阿笙朝着花园指了指。
她还是不多说话,每每也是有需求时才往外蹦一两个字。
“小姐是要去园子吗?”柳妈想哄她多说几个字。
阿笙哼哼了两下表示赞同,就是没有再发声。她并不怎么好学,加上柳妈太过顺着她,这重学说话一事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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