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怀之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窦太医知道甫怀之明白自己的意思,这话撂这里便算妥了,他应下了这笔人情买卖。窦太医转身告辞,想着要赶紧去师弟那处,需提点他几句。
这些话里有话的试探都发生在阿笙耳边,但她是不懂的,也不感兴趣,小傻子只捧着拨浪鼓不错眼的乐呵。
明春的事在前,甫怀之便交代刘风去寻个稍有年纪的婆子来给阿笙,最好是当过奶妈,知道怎么照顾孩子。
刘风速度很快,当晚便寻来个不到四十的婆子,夫家姓柳,身宽体胖,做过几年奶娘。柳妈年轻时便守了寡,独自拉扯大一双儿子,大缙这些年与北面胡孟多有摩擦,南面和南人也纷争不断,大的刚成亲便被征兵上了战场,小的没多久也去了戍边。家中留下一个怀着孕的大儿媳,娘俩相依为命没多久,儿媳妇难产一尸两命走了。
刘风知道甫怀之的脾气,最喜欢用这种无牵无挂的人。
果不其然,甫怀之问了两句,略满意。当下便让人带着她去找阿笙,嘱咐她给那小傻子先洗个澡。
柳妈刚失了儿媳和孙子,两个儿子一年到头稍不回半句话,端是生死未卜。她为了生计出来做活,本是强打精神,但见了阿笙窝在一袭长袍中,乖乖坐在那里摆弄孩子玩的拨浪鼓,柳妈心里头软了一下。
她受了嘱咐做了准备,小姑娘确实一瞅就知不正常,可怜见的。
“小姐,”柳妈小声叫她,“奴带你去洗漱。”
阿笙没有抬头,她手指在拨浪鼓上摸来划去,轻轻摇一摇,小鼓发出接连不断的声响,阿笙抿嘴笑了。
柳妈进来时只听刘风简单交代了几句,姑娘脑子不大好,不怎么理人。但具体照顾的忌讳事项,却一句没提,柳妈这会儿没法再问,只好自己摸索。
她托着阿笙的手臂带她起来,小姑娘跟着就走,也不闹。
等人带到了耳房,柳妈试探着要拿走她手中的拨浪鼓。
“一会儿再玩好不好?”
出乎她的意料,阿笙一点都没有反抗,只是一直看着拨浪鼓,眼中露出几分浅淡的不舍来。
本以为照顾痴儿是个累活,大户人家养的正常孩子都娇气的很,痴儿怕是更加麻烦,哪成想竟是这么乖的一个小姑娘。
柳妈不知道阿笙的身份,看着年龄,只当她是刚刚那位官老爷的妹子。
阿笙手里从来护不住东西,只有吃食和衣物是夺不走的,夺走了就要受苦,因此她记得死命要将之占住不放。而其它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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