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柏不可置信的接过,快速翻看,果真是白蕙兰的笔迹。
怎么可能呢?他那时跟多名女子媾和,还生下了秦瑟好几年,跟当初答应白蕙兰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早已背道而驰,那一阵,他也察觉到白蕙兰对他冷淡许多。于是在白蕙兰染疾后,他生怕与妻子间的隔阂,会让生意红火的绣庄继承权出什么变故,还好,妻子只提出要给秦蓁当嫁妆。他自然不惧怕一个四岁的毛娃娃,怕的是妻子暗中捣鬼,转交给她那些徒弟,于是日夜不离的守候,直到白蕙兰死,他以丈夫的名义顺理成章将绣庄接收。白蕙兰是什么时候写下的遗嘱?
秦文柏再一复看,单子上‘杭蜀绣庄’四个娟秀字迹刺痛他双眼:“不可能,这……”
“这份陪嫁册子娘准备了好几份,据我所知,除了娘留给我的一份,纪昭姐姐那有,还有与娘生前交好,滁州石沛刘知府家刘夫人……哦现在应该是刘老夫人了,也有一份。我以为爹也会有的。既然爹不知道这件事,恐怕是娘病入膏肓之际,忘记给爹你了。”秦蓁道。
客人几乎都停止了假意挑选的动作,惊叹的朝场中父女望着。居然准备了这么多份嫁妆单子,可见那白东家早就察觉到丈夫的狼子野心,为了给女儿留下有利的证据,这才煞费苦心。
他们有些不解的是,既然秦蓁早就得知这份手书的存在,为何成婚之前不拿出来,水到渠成的继承绣庄,怎么时隔成亲快一年才冒出头来?
这是他们低估了秦文柏的无耻。秦蓁深知,如果没有将绣庄实际握在手中,不管凭借多少封陪嫁书,秦文柏都不会认账。如今的情势,拿出这封手书,才能让秦文柏失去他唯一的谈判筹码。
秦文柏五指捂上心脏位置,容颜瞬间苍老了几岁的模样,鬓边银丝发亮,凸瞪的眼珠死死盯着秦蓁。这个比他还毒的小毒物!
姜如巧看丈夫都落败下来,慌了神:“秦蓁,看你这巧言辞辩的劲头,是不准备交还绣庄了是吧?”
秦文柏转而瞪了眼妻子,溃不成军的局面显而易见,小毒物怎肯归还。
秦蓁维持着淡笑,始终恭谨礼貌:“爹爹先前说会遵从我娘遗愿的。”
“那我们反悔了呢!”姜如巧急急吼出一句。
秦文柏气急,当即想反驳妻子,这么一说,不就变相承认他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对亡妻不守信诺,强取豪夺女儿的嫁妆,叫他脸往哪搁。但他声音生生憋在了喉咙里,眼神闪闪烁烁,竟也有一丝期盼,不要脸的后果能不能扳回局面。
秦蓁略略沉吟,神色纠结,似是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屈膝跪下,弯腰叩首:“那我只能跟爹说一声对不起了。爹有家产万顷,儿女成群,没有了我,还有别人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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