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柏说完怒气更盛,大步跃上前,用脚尖狠踢姜如巧:“贱人,还想狡辩栽到我头上,死不悔改,丧门星,老子要休了你!”
姜如巧啊啊惨叫,用手护住脸鼻要害,念及自己还有间粮铺作为退路,奋勇直起,擒住秦文柏的身子,恨声回骂:“老匹夫,一辈子怨人不怨己的臭德性。”
“你有多英明?明知我是个内宅妇人,看到点起色就被蒙蔽,敢把这么大生意给我管,瞎了你的狗眼。”
“那苏绵雨生性狡诈,我看你也不一定能斗得过她,我被那苏绵雨整得死去活来,你一句安慰没有,还敢给我脸色看。”
“说白了,绣庄是你从白蕙兰那里夺来的,白蕙兰是打算拿来给秦蓁当嫁妆。呸,抢老婆女儿的东西,还真当是你自己的,老不羞。”
“你要休就休,这破地老娘也待不下去了,与其被你那些小妾整死,老娘自己搬出去过去!”
秦文柏老胳膊老腿被泼妇按在地上,双手反拧别在后背,额角挣得青筋凸暴也挣脱不开。
“疯了,你这个疯婆娘!”
老夫妻俩惊天动地的打了一架,家里人都离暖厅退避三舍,不敢上去拉架,关键是秦文柏并未开口叫人来帮忙,不想被人看到他堂堂男子被女人按在地板上揉搓的丑事。
这事儿闹过后,秦文柏倒没有立即休妻,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杭蜀绣庄。他派心腹去打听,还真的轻易打听到一桩石破惊天的大消息来。
心腹竟然发现纪昭、云霜……还有秦蓁!她们几个经常出入绣庄。再进一步勘察,得知杭蜀绣庄的现任东家正是秦蓁。
秦文柏着实云里雾里的吃了一惊。在他眼中,秦蓁只是一个自幼失恃,性子沉闷,不太爱说话的平平无奇的孩子,自姜如巧设计将她嫁去农家,他几乎都将这个女儿遗忘了。
原来是假的,都是假的!一年前他亲自去箫家盘问纪昭她们的下落,那个时候秦蓁就在扮猪吃虎,一问三不知。
何止,此女心机颇深,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不显山不露水,待时而动,背后给她爹捅刀子!
秦文柏又气又想笑。原来绣庄的主人是自己的女儿,那想要回来还不轻而易举,她敢反抗,看他不活活撕碎了她!
同一个屋檐下瞒不住事。姜如巧很快得知这件事后,同样惊得无以复加,她不敢细想,今日败落的局面,会是自己设计那场婚事造成。
秦蓁在这当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受害的傀儡,还是……幕后黑手的推手!如果是意外,秦蓁意外的动心思夺回母亲绣庄并不奇怪,可她背地里还召集了云霜宫如雪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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