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越大的节位,中间其实是空的,方便下刀。秦蓁生平第一次高高扬起刀,狠狠劈了下去——
骨头发出一声硬邦邦的嘲讽,砍在上面的印痕都不大得见。
秦蓁气极,然后将书中所知悉的全都抛诸脑后,从头到尾的砍上去。
砰砰砰砰——没碎。
是她劲儿太小,还是周氏故意使绊子,想给她下马威?
待她再次卯足劲高举屠刀时,一双手握住了她手腕。
箫清羽自然而然的拿过她手里的砍刀。
他一只手稳住猪骨,扬起另一只手在骨头中间砍下去,一刀下去没碎,他随意瞄准先前砍过的同一大致位置,又砍了一刀,三刀后就见了明显刀痕,第四刀猪骨终于炸破,断做两截。
这样的长度刚好可以放进锅里,秦蓁看傻了会,然后赶紧将两截骨头放进早就备好的热锅。
原来劲儿要往同一处使多次,挺简单的道理……可惜书上没说那么详尽。
秦蓁目光往男人身上移去,见他发丝微乱,有些风尘仆仆,像是一归家就奔这来了。再看他清隽面容上浓黑眉宇紧锁,大大的不高兴写在脸上。
她咯噔一下,难道被他看到她又一次蠢笨的形象,嫌恶她了?
胡思乱想中听箫清羽道:“你爹,真的不要你了?”
有那些村妇道途传播,他听说了不稀奇。
秦蓁拿捏不准他的心思,淡淡嗯了声。
“哼!抛妻弃女,与禽.兽有何异,我要是当时在场,定要打他满地找牙!”
原来是为这个沉着脸,秦蓁暗松口气,纠正调侃道:“那算是你名义上的岳父,你怎么敢起这种心思?”
男人想了想,似是知错了抿了抿唇,但知错不认错,又哼了声。
让箫清羽具体说什么安慰的,他还说不出来,盯着眼前的大骨,想起刚刚大小姐的为难,他就事论事道:“这骨头我们不常吃,还是上回打猎剩下的。后来府衙派人封了山,说春季不宜杀生,这大概是个把月里最后一顿了。以后要吃,你可以等我回来,大娘平时也不做这个,都是我处理的。”
方春生养,万物莩甲,不让打猎既是敬畏春神,也让冬季苏醒的动物修生养息。秦蓁听了感激又歉意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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