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哎……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啊,秦蓁是秦家大小姐啊!”沉默了很久的周氏跳了起来,完全不按她想的发展啊!
箫振也站了起来,总觉得那首诗念得凄凉凄凉的,他听不大懂,也替秦蓁感到不平。
“亲家公,这是何必呢!父女亲情哪有斩得断的。你放心,我们箫家不是死乞白赖的赖子,不会想占你们家便宜!你要是想秦蓁了,大可来看望,给她带点东西,我们就不用了。何必把话说绝。”
秦文柏哼一声,不欲搭理他们,看向讷然住的秦蓁:“再说清楚一点,我们的父女关系,只有十六年的缘分!今日,尽了。如巧,我们走!”
“哎,老爷别动怒,秦蓁这死丫头没一句好话,还想冤枉是我们捣的鬼,这女儿不要也罢!”姜氏临了还不忘为自己洗清一下名声。
事实上他们进门后,连提都没提怎么换错新娘的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无端的毁她婚事,无端的断绝父女关系,都不用考虑给她喘息的机会。这也是她爹生意上的法门,只要有利的事,就去做,还得抓紧时间。
秦蓁目送他们背影离开,跪下双膝,哽咽磕头:“女儿拜别爹,望爹以后福寿绵长,望秦家蒸蒸日上。”
等脚步声走远得彻底听不见了,秦蓁抬起手,云淡风轻的抹了下脸上的湿润,眼角勾出一抹薄凉。
等她抬头,看到门牗左右侍立了七八个人头,不知从何时开始偷听的!秦蓁那双泛带凉意的眼睛,眨巴了几下,乌黑的鹿眼转而蒙上一层惨淡的雾气。
桌上那壶雀舌热茶,一直等放凉了,也被人动过一口。
金绥玉饰,就这么晃眼而过,不仅一点光辉没留下,还衬得这间堂屋越发黑沉丑陋!
“哎呀!”
周氏哭丧着脸,抽脚往跪着的秦蓁身上踹去:“你怎么那么没用啊,堂堂大小姐说卖就被卖,连亲生父亲都不待见!”
秦蓁皱眉起来闪躲,立在对面,道:“大娘,我爹听信姨娘蛊惑,我也实属无奈。以后自当孝顺爷奶,尊敬大娘,尽我该尽的本分。“
箫振跺脚:“周氏,这件事秦蓁没有什么错,都怪那爹太心狠了!你踹她作甚。”
周氏还是不敢相信的问:“你在家到底犯什么错了,是不是有不正当的行为举止!你爹亲骨肉都舍得抛下啊!”<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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