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丈夫以后要入仕,自己当官夫人,盼了半辈子,没得结果,又盼望到儿子头上。现在抓住了秦蓁这条捷径,可不得绑死咯。
秦蓁敛眸,无半分端高姿态,沉静模样,温声回答那婆子的话:“王婆婆,这件事并非与我妹妹坐错了轿子那么简单。来时,我姨娘安排的喜娘就告诉我,族谍早就送交里正那里更改登记,且送到了府衙存档,我的名字已经出现在了萧家家谱上。再有,昨晚那轿子抬我过来就走了,荒郊野岭的,入箫家,也比走丢了强啊。”
众人听得点头称是,道这姑娘是个冷静聪慧的,也是个沉着坚毅的孩子。要换作旁人,一段佳偶天成的商商联姻,该去夫家继续过好日子的,突然被继妹替了去,自己嫁到乡野山村来吃苦,简直是一场惨绝人寰的罹难!
又有好奇者拐弯抹角的打听,秦蓁和箫家大小子圆没圆房,秦蓁不知如何作答,只垂眸不语。这种事新媳妇不答也是常理,他们就没厚脸追问。
“秦家小姐,那等你爹来以后,你是回家住,还是留在箫家啊?在这种地方住的惯不。”
听了这么多繁杂的无聊问题,秦蓁眸子一清,借机表达自己的心意:“既已嫁人,自该在夫家住。不仅住,农妇们要干的活,入乡随俗,我也不会落下。说句羞话,姑娘嫁人后的日子,才是女人一生真正的开始。至于娘家,不说泼水嫁女,很多事情,都是我无法插手了的。”
周氏眉心一跳,这华怎么说得像跟娘家无瓜葛了似的。是她想多了吧,娇滴滴的小姐怎么忍受得了农家的粗糙,等一受不了,还不得寻求娘家的帮助。
对于刁难的问题,秦蓁能讲道理的,就讲,讲不通的,干脆冷讽的一笑置之。大多乡邻还是本本分分谈话,便于她这个新妇熟悉人。
温和的态度又不会让人欺负的利索性子,即便剥开秦家小姐这层身份,也让众人称赞连连,是个得体大方的好媳妇。
秦蓁谈吐得体、从容优雅,又能应对那些尖利嘴巴,周氏也越看越满意,当然更看重的,是她身份镀的一层金。
许是怕她闹事,上午刚送走村里来打探的一拨人,下午还不到酉时,秦家的人来了。
秦文柏一身缂丝云纹锦袍,头戴珠镶玉冠高高束起。而立之年的他清风霁月,五官俊朗,有南方商贩特有的文雅隽气,眼波里时刻闪烁一丝探究的精光。
秦文柏身边跟着一个细眉细眼的妇人,就是姜姨娘,姜如巧。
“哎哟,商人老爷来了,快请里边坐!”周氏左盼右盼,没想到这么快把财神爷给盼来了,第一个冲到面前来打招呼。
紧跟着箫振和冯氏也出来相迎,看到仙家般的人儿踏足这片黄土地,一时愣得口不能言。箫振作为一家之主,强自稳了稳精神头,热情往里边引手:“亲家老弟,快进屋坐吧,外边冷,堂屋里发了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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