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没有隔门,信陵君就睡在正对着她的那张沙发床上。
沙发床是藤木凉太在他们刚搬进来的时候,特意从日本为他们定的。郑其楚是学建筑设计的,对室内空间设计也很在行,他早就不止一次吐槽过那张沙发床占空间了。
可霍泱和王烜却不以为然,小客厅除了可以看电视和泡茶聊天,还可以在情到浓处时,做些没羞没臊的事。
当然,两人闹不和又别扭地不想留对方独处一室时,也可以利用这个风水宝地缓和关系。
所以那张可折叠的沙发床,正可谓是物尽其用。
而现在,躺在那上面的人,既是王烜又不是王烜,霍泱总觉得她心中有一股无处安放的情绪,吐出来也不是,咽回去又烦闷。
黑暗中,有人率先划破了这种诡异的宁静感。
“霍泱。”信陵君已经开始适应不再以“公主”相称,“可是烜扰你安眠?”
“你如何知道我还没睡?”
“呵,”信陵君轻笑一下,“习武之人,擅听人脚步与气息。”
霍泱嘀咕:“王继琛可没这技能。”
“该是烜力魄住身之故,保留了元神的些许内力。”
说起这个话题,霍泱就觉得有心无力。
她多想她的继琛赶快回到她身边呀。
可她甚至都不敢多想,怕抱有过多希望,落空时就会痛不欲生。
她坚信继琛是一定会回来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她霍泱等得起。
这十年朝朝暮暮,他们俩都一起走过来了,何愁这一时暂别?
霍泱调整好心态,转移话题,“你晚上打着发蜡睡不难受嘛?”
“多谢挂怀,烜无碍。”提到这个信陵君就很是愉悦,“忘了多谢霍泱小姐,助烜更衣束发,方能以佳貌出现在昭弟面前。”
“不客气——”霍泱试图让他矫正一些古文的说法,“就是无须挂怀的意思。”
“烜记下了,”信陵君顿了下,略带迟疑地问到,“那么为何‘狗死了,没有一对情侣是无辜的’呢?”
“这里的‘狗’,跟霍小姐你先前说烜乃是‘狗男人’,同义么?”
霍泱:“……”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霍泱可真是从这个叫“王烜”的男人身上彻头彻尾的明白了。
上一次这么确凿明了此理,还是她罚玩游戏输了的王继琛生吃芥末酱,结果那厮趁她不注意,捏住她下巴长舌一搅一卷,把芥末都送到她嘴里了。
后来霍泱被呛得眼泪直流,终是顿悟自己做了件多么损人不利己的蠢事。
现在也是,尽管逞了一时口舌之快,但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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