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小鸢!”霍泱扬声,“自己来拿行李!”
话音落,信陵君从厨房走出来,他跟霍鸢迎面遇上,霍鸢冲他盈盈一笑,“姐夫!”
信陵君一愣。
伽蓝可从未如此甜腻地对他笑过。
可眼前的人,确实是伽蓝无误。
看上去小公主这一世,仍是潇洒肆意,任性蛮横。
“嗯。”信陵君对于称呼上还是觉得别扭,索性省去。
霍鸢却像是对他的疏离寡言习以为常,“姐夫,我想问你……”
“小鸢!”霍泱走到信陵君近旁,“自己去拿行李,房间就用一楼你常住的那间,放完快点来吃饭。”
霍鸢被严母般的长姐扼住话头,只好俏皮地吐舌,回身去自食其力搬行李。
大抵是尊卑有序的传统过于根深蒂固,信陵君下意识想去帮霍鸢拖行李。霍鸢也是毫不客气,把拉杆让给姐夫。
信陵君在握上去的前一刻,突然想起,自己并不知道霍鸢常住的是哪一间房。
他及时收手,“你姐姐让你自己拿,我听你姐姐的。”
说完利落转身,留霍鸢一人,气急败坏地大叫:“姐夫!!你怎么这样!”
信陵君步入厨房,看到霍泱背对着他,他上前,还没说话就看到霍泱用手背擦着眼眶,显然是在拭泪。
“公主?!”情急之下信陵君忘了霍泱的叮嘱,他张皇失措,只差又要屈膝赔礼,“烜未曾违抗您的口谕帮伽蓝殿下负行李!”
霍泱:“?”
信陵君:“公主,烜知道过去烜心悦伽蓝殿下,伤了您的心,可、自从烜做了您的驸马,就不再对伽蓝有半分情谊!我王烜堂堂常胜大将军,大越铮铮铁骨的热血男儿,岂会有逾礼与非分之想?”
霍泱被他的信誓旦旦弄得一愣一愣的,过滤器的流水声令她回神,她把眼睛对着水柱,让清水不停冲刷她被辣椒辣得视线朦胧的秋瞳。
“长公主?”
“叫霍泱!”
“霍泱,你还好吗?”
“……你看我这样,能好吗?”
一顿冲洗清洁后,霍泱才觉得眼角的酸涩与辣意消减了不少。
“我刚刚,不小心用切辣椒的手碰到了眼睛,所以才会流泪。”头顶灯光森森,霍泱眯着满是水渍的眼懒洋洋地跟信陵君解释。她回味了下信陵君前头的话,只觉得好笑,“不过你那番话,若是长公主听了,说不定真的会涕泗横流。”
信陵君正想自谦。
下一秒,却听得霍泱幽幽地补充:“毕竟当初瞎了眼,嫁了这么个狗男人,还为了他舍身取义……”
霍泱出去前,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信陵君的肩,“信陵君,你既然有那种觉悟,为什么不早让长公主知道呢?”
“瞧瞧你现在追悔莫及那样儿,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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