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着小小的洗头房,门边放了锅和铲,黑色的洗头椅放在床边,靠墙的架子上放着稀奇古怪的各种玩意儿,迟迟不往洗头椅旁边走。
茉莉站在洗头椅旁边,又说了一遍:“先生,洗头吗?”
詹台似笑非笑:“家有悍妇,管我管得很严。我怕你帮我洗头,她会吃醋。
茉莉垂下眸微微一笑,手上却仍在调整着水温。水流是那样缓慢,而茉莉是那样专注,仿佛下一秒钟,龙头里清澈的水就会变成泥浆,浇在詹台那张英俊的脸上。
“架子上那个泥娃娃不错。”詹台冷不丁开口。
茉莉抿了唇:“您衬衫里的黄纸符也不差。”
“墙上的蓝手绢,你用着趁手么?”詹台冷笑。
茉莉一秒都不犹豫:“还行,您前腰别着个八卦镜,后腰还挂了根金刚杵,沉不沉?”
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半点不让人。
也好,明人不说暗话。
詹台慢慢抬起手,掌心一串晶晶亮的东西,在洗头房的灯光下一晃一晃。
是一串钥匙。
“说说吧,怎么回事?”詹台冷冷地看着茉莉。
她却一脸无辜地眨眨眼睛:“客人果然腰缠万贯,连随手拿出一串钥匙都与众不同…唔,不知着钥匙是您家里的,还是您爱车的?”
詹台眉心一跳。
搁这儿还跟他装傻呢。
他轻哼一声,眨眼间抬手一挥,指尖金光一闪,一张黄纸符如离弦箭噌地射向博古架,瞬间砸下架子上的泥娃娃。
泥娃娃砰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瓷片哗啦啦碎了一地,露出黄褐色的内里。
一缕黑色的雾气从那娃娃中迅速升起,像隐匿在黑暗中的蜈蚣,盘旋着上升,逐渐消失不见。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淡的腥臭味。
茉莉乖巧的学生妹模样霎时烟消云散,心疼地哎呦两声,连连说:“有话好好说嘛,动哪门子的手啊?”
她再装不下去乖巧的洗头小妹,便使出一流的见风使舵溜须拍马功力:“詹道长金盆洗手好几年,江湖上已经很久没有你的传说了。我今天第一次见,才知道您原来相貌堂堂一表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