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上衣,款式蛮旧,就我以前还穿过的那种,带碎花的…”廖阿姨皱眉,“破破烂烂,像放了好多年…”
绝不是她自己的。
她的那些几十年的旧衣服,早在跟廖老三结婚之前就扔了个干净。
不是她的,这衣服还能是谁的?
廖阿姨又是气又是恨,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有天大的胆子,公然把脏女人往他们的家里带!
“杀千刀的混蛋,不知道跟他哪个老情人旧情复燃了!”廖阿姨咬牙切齿,“我去厨房拎了把菜刀,就等着他回来。”
可是廖老三那天晚上没有回家。
“可怜我哟,在客厅坐了一晚上,熬得我眉心发黑两眼青紫。”廖阿姨忿忿,“连去一趟城隍庙都能遇见破道士,非说我印堂发黑恐有血腥之灾。”
“这话倒没错,”她唾一声,“亏得他躲出去了,等我见到他,我肯定砍死他。”
嗓门豪爽,语气干脆,将自己手刃亲夫的决心表达得淋漓尽致。
茉莉忍俊不禁:“那您还是别见他了…”
她停顿了两秒,声音宛如耳语:“我怕真的见了他,最后死掉的却是不该死的您…”
闭着眼睛享受水流的廖阿姨却没有听见,只是惬意地哼着歌曲。
“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
圆圈舞(二)
瘙痒了整日的头皮终于舒服了,廖阿姨神清气爽地从茉莉洗头房出来。
廖老三还是没有回家。
可是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却仍然有淡淡的香气。
廖阿姨越想越气,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下午出门前已经吃过晚饭,现在却仍然饿得心口发慌,干脆把冰箱里的水果全部翻出来,一口一口啃着。
鲜红色苹果汁液横流,她张开嘴巴嘎嘣一下咬掉半个,下巴沾上果汁又用舌头去舔。
五十多岁的廖阿姨像从来没有吃过水果一样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扫荡了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
可她还是饿,像什么都没吃过似的饿。
厨房和冰箱已经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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