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巴巴的,像是一个小孩子。
他似乎在生气,气自己的无能为力,我不知道他在我家里有过怎样不为人知的过去,很显然的,他至今还未克服过去。
我特别好奇,总有一天我会解开所有的秘密。
我们坐在客厅喝酒,我真是坏透了,胃里已经很不舒服,可我还是管梁川要了许多。
他一言不发的倒给我,一个人越是缺少什么就越要显露什么,他一个南仔湾里爬出来混混,如今人模狗样的,举手投足间都在无声的强调着。
强调今时不同往日,他梁川西装革履,再也不是南仔湾里与狗夺食的少年了。
我看着他笑起来,口无遮拦的说:“梁川,你真是好笑至极!”
就算披一层漂亮的皮,众人拥簇着你,可自卑感还是作祟,它与生俱来,时时刻刻陪伴着你。
叫你装腔作势,故作姿态,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显露出上等人的大度与高贵。
可下流仔就是下流仔,剥皮换骨也改变不了他灵魂深处的贫瘠。
或许只有我一人看透。
他不懂我的话,也不喜欢我莫名其妙的笑,蹙蹙眉,有些危险的警告。“姚安,你有点玩过头了。”
我有吗?
或许是的。
可还不够。
我凑过去,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停下,或许我是真的喝多了,才敢这样放肆的对他。
我问他喜欢我吗,用赤诚的目光,我看着他。
梁川,你喜欢我吗?
是喜欢的吧,第一次见你时我干净纯粹,不沾半点尘埃,和南仔湾的那些妓女不同,我是被人保护着长大的女孩。
你是嫉妒我,才绞尽脑汁的把我毁掉了。
你要我和你一样,这样你才敢抬头看我。
梁川,你有没有梦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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