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说什么?”林悦梅眼巴巴地问。
“今天相亲的那个医生是他同事,在医院乱搞男女关系,他专门提醒我一下。”邬云云转述,抬起头添油加醋,顺便还拿了粒瓜子磕,“陈越说这个人一点都不靠谱,专门用结婚骗女孩子的。”
“是这样吗?”林悦梅点点头,接过手机,顿时觉得欣慰,“陈越真是个好孩子。”
“我也这么觉得。”
还有脸说?林悦梅盯着自己女儿,一想起这个就来气。
此刻,她再次拥有把这个平平静静嗑瓜子看电视的女儿直接拍扁成床单图案的冲动,可人家都快要结婚,自己和女儿就算后悔上天也没用,徒增烦恼而已,只好重重地叹息一口。
“妈,那个推荐何帆的阿姨是谁啊?拉黑她!”邬云云撺掇,“从我的相亲里鉴别出你真正的挚友。”
“人家阿姨也不一定知道。”林悦梅别了她一眼。
“那这种都不知根知底的阿姨有什么用?找关系好的亲戚朋友,不就是为了靠谱点嘛。”
林悦梅下意识想反驳,却觉得女儿说得也对。
邬云云现在已经相了四个人。
林悦梅对这个医生是最满意的,之前几个不是矮、胖、就是猥琐(根据邬云云的说法),这医生年轻、相貌周正,父母是老师,媒人一个劲儿地夸赞,还说刚从医校毕业,天天学习工作,从来没谈过恋爱,谁知是这德行?
“我再问问她。”
“好。”
“你别就知道吃。”
“哦。”邬云云明目张胆把瓜子塞进了林悦梅的口袋,“给你吃。”
林悦梅别她一眼,走了。
走到门口,摸了下,也把瓜子拿出来磕。
邬云云笑,继续嗑瓜子看电视,接到陈越的电话跟什么似的,小心翼翼的模样,恐怕天上地下,就找不出比陈越更让她满意的女婿了。
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符合自己心意的事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南方的天气是这样的,上午晴,下午雷雨,晚上又晴,第二天早上继续下雨,反反复复地在晴天和雨天间来回试探。
邬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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