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的缩写,当初她亲手刻下。
燕纾指尖用力,徽章尖锐的边缘将她扎得生疼,她拍拍自己的脸颊,周围的世界还是那个世界,没有静止,也没有任何变动。只是这枚徽章,它真实地捏在手里面。
手机震动,来信人是个陌生的号码。
“三小姐,你不会忘了我吧?”
一只手从后方拍下燕纾的肩膀。
“啊!”她惊吓地转过去,贺庭看着她。
“吓到你了?我刚刚按了好几下喇叭,可是你一直背对着马路,好像没听见。”他说。
燕纾慢慢垂下双臂,让手里的徽章自然地滑落进提包敞开的缝隙里,“刚刚在看工作上的消息,太认真了,没听见,抱歉。”
“没关系,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贺庭拉开副驾驶的门,燕纾弯腰坐进去。
车子平稳地在路上开着,夜间的城市永远灯火辉煌。贺庭随着车流并入主干道,驶上横渡穿城大江的桥。燕纾捏着手机,那条消息仍旧在她的收件箱里,可她却不敢质问对方一句,你是谁?
“贺庭。”燕纾说,“距离我们当初分开,过去多久了?我都有点算不清了。”
“八年。”他很快回答。
燕纾长长地呼气,“是啊,八年了。”
她看着窗外,这条江上看似平静无波,游轮平稳地走着周而复始的路线,两岸林立的高楼映入水中,扭曲变形。
“听说上个月有人跳江自杀?”她又说。
“对,不过不是在这架桥,是再往东一点的。”贺庭抬手指了指方向。
“你说……”燕纾好似漫不经心,“从桥上掉下去,生还的几率有多大?”
“这可不好说。”贺庭笑,“我当然不敢说是百分之百没有,但肯定微乎其微。你想,公园的湖水里都常有人溺死,何况这么宽的江,就算是打捞,都很难找到目标。”
“是啊。”燕纾又看了看手机,把它关上丢进包里。
今晚容昭乐要去别的打工的地方值夜班,可能很晚才回来,甚至可能早上才赶来做早餐。总之,今天家里没有别人。
贺庭送燕纾到门口,也发现打开门以后少了那双幽幽瞪着他的目光。
“那……我就回去了。”他轻松的样子,转身想去按住还没走的电梯。
燕纾叫住了他:“贺庭。”<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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