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伺候我的那个小宫女是个嘴碎的,”虞画鸢压低声音,左右看了看才说道,“今儿个陛下的妹妹公主约云家公子进宫来游湖,宫中都传遍了。这云家公子生得好是好,可也是个负心薄情的,先前既与含玉订了亲又怎能这样呢...”
李棠溪听着难受,站起身来说:“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林婉清担忧地点了点头,看着李棠溪走后小声责问虞画鸢:“你怎能当着她面说这些呢?”
“她早晚是要知道的,”虞画鸢一脸淡然,“现在告诉她,总比以后突如其来的撞见了心里舒坦,再见时身份高低变幻,到那时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可是要祸及性命的。”
林婉清叹了口气,垂下一双美眸,没再吱声。
李棠溪回房后躺了一会,终还是没能忍住,悄悄扯过披风将自己裹紧,偷偷溜了出去。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菊门里还夹着珠子,披风里面几乎也什么没穿,可她就是想去看看他。
疯了一般地想去看他。
对于皇宫里的布置她早就烂熟于心,趁着守卫松懈就溜到了湖边,她外面只裹了桃花云雾的披风,里面近乎全裸,只穿了珍珠衣。
女子的小手紧紧扒着披风边缘,生怕泄出什么旖旎的春光,现在虽已到了暮春时节,可她穿成这样还是感觉到了阵阵寒意,以前她和云琅也曾一起来这儿游玩过,可不过短短几月,她就成了屈辱不堪的宫奴,他却依旧还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
湖边有一簇茂密的灌木丛,还有很多侍卫来回巡逻,李棠溪卑微小心地藏身于灌木丛里,小心地让自己不被侍卫们发现。
远远望去一条做工精美的大船朝她这边开过来,船头站着两个身着华服的男女,女子身穿锦缎烟霞红襦裙,裙子在风中翩翩起舞;男子穿着象牙白工笔山水楼台圆领袍,虽然离得远看不清相貌,但李棠溪还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落下了泪来。
船上的两人仙姿玉态,遥遥望过去如神仙眷侣一般登对,曾几何时,她也这般与云琅站在一起,无数人夸他们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云家三郎文采卓绝,风度翩翩,可配公主。是啊,如今他还是那个云家三郎,她却已不是公主了。
李棠溪本来已经麻木的心里猛地迸出了一抹恨意,若不是国破家亡,将她的富贵荣华梦唤醒,她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云郎也会这样站在别的女子身旁笑吧。
她不愿再看,起身要走,谁知在站起来时披风扫到了灌丛,发出一声细小的声响。
侍卫们立马察觉到了不对,警觉出声道:“谁!”
李棠溪害怕地猫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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