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滴又一滴,直到连成一条细线。
是鲜血。
他的身上渗出了无数的鲜血,浸透了他的衣服。
他的五官也开始渗出鲜血,慢慢的融化了的血肉,一块头皮掉在了蛋糕上,接着又是左眼球,可他依然在微笑,好像一无所觉。
“小凡…怎么了…蛋糕…不好吃吗?”
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嗡嗡的,喉咙里也满是血浆和破碎的血肉,随着嘴唇的蠕动一块又一块的涌出,冲掉了下嘴唇,露出森森的牙齿和骨头。
男孩惊恐的转过头,看向妈妈,女人的脸颊深深的凹陷了,颧骨凸起,显得她瞪起的眼睛格外的大,上面布满了血丝,她神经质的转动着眼球,表情变得狰狞。
好像之前温柔美丽的女人不 存在一样,她的白裙也变得灰扑扑的,披散在上面柔亮的长发变得像一捆枯黄的杂草。
更可怕的是原本手中塑料的刀叉此时闪着光芒,分明是可以伤人的利器。
“小凡,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女人质问道,语气凶狠。
“妈妈?”小男孩有些害怕。
“为什么?”女人有些歇斯底里。“为什么都要为难我?!”
女人站了起来,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刀。
“妈妈,妈妈,我错了。”男孩颤抖着将身子往后缩。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女人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她抱住自己的头尖叫。
银光一闪,刀被挥过来,男孩吓得尖叫,将眼睛闭上。
床上的男人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过了一会儿,慢慢缓和下来,他坐起身,一只手抚着额头。
很久没有梦到过了,自己的父母。
他伸出手,眼前的双手,手指修长,骨节有力,是一双男人的手,不是梦里那双软弱的孩子的手。
紧绷的四肢逐渐放松,心情重新变得平静,陆霖对周围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侧过头,看着旁边睡着的女人,她离自己很近,却又没有贴上来,保持着若近若远的距离。
我希望你可以按照我的计划走下去,乖乖的,就像现在一样。
他伸出手将她侧脸的长发撩开,抚上她的脸颊,这样想着。
嗯?
陆霖的手移到阿阮的额头,有些烫。
天亮了,阿阮没能起来做早餐。
因为她生病了,应该是前一天着凉了。
陆霖站在床前,阿阮躺在床上,意识模糊,脸颊潮红,他举起体温计看着。
38.2℃,发烧了。
陆霖蹲下,手抚在阿阮的脸上,她的脸有些烫。
阿阮浑身发热,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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