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啥,一个人不能被一个角儿桎梏住…,”
“梅兰芳不就唱青衣?一辈子一个角儿…,”
“你别说了别说了,你懂啥是青衣啥是花旦?你出门别说我是你爹。”余淮义扭头就回屋。不想再跟这白痴说一句。他最烦有人拿他跟师兄比,比一辈子了烦不烦?
“……”
余窈窕嚼着牛肉不知自个哪错了。读书时就羞于提父亲是唱戏的,她嫌丢人。家长会也从不让余淮义参加。刚读小学一年级,余淮义教她练嗓子,她察觉苗条不对,干使劲的把嗓子嚎哑,哑到不能发声去医院开药。反复几次,余淮义就绝了让她唱戏的心。本指望后继有人能培养个大青衣出来。
小十一围着淮北王打转儿,一会沏茶,一会布菜。淮北王坐在太师椅上,一副理所应当的姿态。余窈窕深深唾弃,奴性,骨子里的奴性。
余淮义讨了顿气,踩着自行车直接出了门。余窈窕喊道:“饭口去哪呀?”
“饱了。”余淮义头也不回道。
余窈窕有点讪讪,这是真生气了。拍拍屁股进了厨房,挨个掀锅盖看了眼,除了卤牛肉就是小米粥,连个菜毛儿都没。盛了碗小米粥回堂屋,淮北王端坐在案几前,案上摆了三菜一汤。白灼九节虾,西芹百合,西湖牛肉羹。
余窈窕盯着比手掌大的九节虾,老余真舍得下本!小十一替他剥着虾,八卦着圈里的各种事。淮北王四平八稳的夹着菜,连嗯都不嗯一声。
余窈窕坐过去,看着专属他碟子里的菜,默不作声的干喝粥。淮北王看她一眼,手指推着一碟剥好的虾给她,腔调过于倨傲,余窈窕没鸟他。
“你,就是个跑龙套的。”余窈窕朝小十一道。
“师姐看出来了?我就是个跑龙套的呀。”小十一笑嘻嘻道。
“……”
“你吃,本王不喜虾。”淮北王又推给她。
“谢主隆恩,哀家也不吃。”
“怎么不烧菜?”余窈窕扭头问小十一。
“师傅说烧饼夹牛肉比菜管事儿。大家也都爱吃。”
“人都去哪了?”余窈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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