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你赶紧回家吧。”余淮义大气道。
“这真是对不住,回家我就把药费转给您。”
“嘛呢芝麻大点事儿,权当交朋友了,百十块钱而已。”余淮义款爷道。
肇事者连声感激着走了,余淮义看看余窈窕脸色,和稀泥道:“都怪不容易的,要是花大钱就让他拿了。”
“就咱们家容易。”余窈窕撂过一边不想提,拉他道:“我带你做套检查…,”
“真用不着,爸的身体你还不清楚?”
余窈窕也不再说,指着他嘴角的泡问:“上火了?”
“换季呢天儿干。”余淮义不在意道。
余窈窕双手插进外套口袋,也不作声,领着他回车上。余淮义看她表情八成是知道了,干笑道:“这事怨我,你师哥一早就说不唱《獐子沟》了,我压根就没往心上放。哪会想他说不唱就真不唱。”
余窈窕接话道:“他不会唱的。”
余淮义讪讪道:“前个我去找他商议,就明白这事没余地了。”
“你打算怎么办?”余窈窕回头看他。
“凉拌,角儿说不唱我有啥法?”余淮义乐观道:“我以为咱院子要起死回生了,哪想是回光返照。”大半晌又道:“可惜喽,你师哥唱的哪出都不如《獐子沟》,他黄脸唱的最入心。前两年我听了回他唱的《獐子沟》,回来彻夜没合上眼,他唱的淮北王后劲大。”又反复道:“不唱可惜了。他这名字就是为淮北王而生,怎么死活不唱了呢?”
第4章 章四
余淮义八岁学戏,至今五十年有余,熟人都叫他“戏痴”,家里再困顿都没想过要改行,唱了一辈子戏,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干啥。
他能夸赞的同行寥寥,淮北王就是其中一个,天生被祖师爷赏饭吃的人。
反观余淮义自个,在界内除了辈分高,唱功平平。
余窈窕双手抱着台旧洗衣机,膝盖骨顶着借力,一步一步的退下楼道台阶,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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