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现在离开。”Omega撑住贴墙的矮桌,将桌上的三分之一满的两杯红酒往里挪了挪,另一只手向门的方向做出请的姿势,从被汗浸湿的衬衫下露出半节同样惨白的手腕,克里斯的目光落在手腕上几条突起的结缔组织瘢痕上,那些瘢痕沿着手腕的青筋一路向上,在半透明的衬衫下若隐若现地延伸到肩膀处忽然消失——和皮尔斯脸上曾有的瘢痕有些相像,BSAA眉头一跳。
Omega不自在地裹紧了衬衫,那些疤痕随着他的动作藏得更深了,克里斯意识到是他的目光过于露骨了,看来或许事情没那么简单:“就一个问题,先生,我真的非常需要答案。”
“我什么都不知道。”Omega避开他的眼睛,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克里斯看见他的手烦躁地敲击着桌面,以一种固有的,熟悉的二三三的频率,先是用无名指中指,第二段是小拇指无名指中指,接着又用无名指中指食指,然后再来一遍循环——除了阿尔伯特威斯克,他还没见过什么人在等待时用这种特殊的频率缓解自己的焦躁。
在这个严冬的尾声,这位Bsaa的老兵一瞬间觉得这间屋子憋闷地犹如夏日暴雨前的正午。
克里斯在床上翻了个身。燥热从阿克雷山脉漂流而下,沿着中心大街拂过鳞次节比的街巷一路鼓荡进卧室,但对于一个工作周结束带来的欢愉而言,这样的热浪也就勉强值得忍受了。一场足够颠覆理智的□□能够补偿一切,能何况拐带的对象是他那个以压榨下属一切剩余价值为人生信条的上司呢,他总得让对方也被压榨出点什么才好。
他张开眼睛,抹了把颈子上的汗珠,扭头去摸摆在床头柜上的小闹钟却扑了个空。是的,他想起来了,先前的床上运动有些太过激烈,他们差点把整个床拆散架,现在只有床头柜上的东西被扫到满地已经是非常值得庆幸了。青年人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爬起来捡起落在地板上的方块小闹钟检查了一番。荧光中的数字仍在一分一秒地跳动,这可让他舒了口气,毕竟这可是他难得能从对方手上收到的礼物。
“你需要一个提醒自己不再迟到的方法,雷德菲尔德。”他仍然记得中年人把东西从办公桌那头推过来的神情,对方一向严肃到可笑的脸上有着一闪而逝的温情,却意外地不显得违和,“它会不断提醒你直到你起来为止。”
“这算是礼物吗?”
“不,这是警告。”他的上司说得面不改色。
“好吧。”口是心非的家伙,克里斯在心里耸肩,他的情人从来学不会直言相告。
时针跳到凌晨三点,咔哒轻响让克里斯抽回思绪,午夜带着余热的风从先时激 烈运动前被阿尔伯特打破的窗玻璃外翻滚进来,兜头给他浇下一身令人糟心的粘腻汗水。青年人叹着气对着闹钟跳动的显示器无奈地做了个鬼脸,这下好了,明天他不仅要去申请一块新的战术腕表,还需要去杂货店买新窗户玻璃。而那个始作俑者——
哦,那个始作俑者。他扭回头看了眼空空荡荡的床,然后又转头看看虚掩的客厅门,一丝幽黄的光亮透出来,显而易见,他要找的人就在那儿。想必他又是在客厅与他那堆似乎永远也批改不完的公文奋斗。Beta又低低哀嚎了一声,他觉得他这个晚上已经叹了够多气了,但显然上帝不想放过他。
果不其然,他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坐在沙发上背对着的身影,落地台灯柔软的鹅黄色被挡住,只透给他一个看起来有些疲倦的剪影。
“醒了?”剪影没回头。
克里斯揉揉眼睛回答道:“嗯,你还不睡?”
“看完就睡。”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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