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片寂静。
雨点依然沙沙作响。
他在气急败坏间忘了路况,抬头又是朝上车顶的一掌。瞬时间SUV在路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中向一棵白桦木撞去。
克里斯立刻回过神来,拉着方向盘猛踩刹车。湿滑泥泞的路面被拉出几道细长的刹车痕,SUV在离白桦木仅有寸许的地方停下来,扑哧地熄了火。“操!”克里斯咒骂着踹了车子一脚,铁皮随即吐出吱呀的尖叫,“操他妈的!”他悻悻地收回脚,在一叠声的咒骂里地将自己摔进座位。皮革老旧的味道出乎意料地令人泄气,他抬手用掌根按了按太阳穴,缓慢地调整吐息。
过了好一会,他扭过头,在车前窗里看见自己沮丧失落的脸。Beta暗自责备起不应该如此失态,叹了口气坐起来重新打火。
没反应。
再打火。
还是没反应,趴窝的SUV拒绝再前进。幸好里昂给出的地址距此也只有几条街,唯一的麻烦便是东欧细密绵长的雨。克里斯在后座摸了半天,想起来他走的轻装简行,忘了带伞,便只好推开车门,将风衣顶在头上冲进雨幕里。
敲门声嘟嘟响起的时候科扎琴科正趴在客厅的书桌上准备教案,昏暗的书桌上堆满了几门小学基本课程的教材,一台明显是别人淘汰下来的二手笔记本勉强地架在教材山上面。
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慢慢地推着轮椅从桌肚里钻出来。先是拐过破旧的波斯地毯,然后路过烧的不那么旺盛的壁炉,最后小心翼翼地挤过靠门的狭窄过道。
敲门声响得越发急促,哐当当地像是要拆了他那扇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科扎琴科应了声门,腾出一手搭上贴在轮椅夹层里的P7M13「3」。片刻后门外的人操着一口地道的美国腔调答道是里昂让他来的,在科扎琴科旋开门钮后侧身迅速挤了进来。
美国人放下举在头顶上的风衣,一边在门边抖了抖水一边自我介绍:“克里斯·雷德菲尔德,BSAA北美分部成员。里昂拜托我在出差时顺路来看看你。”一段话如连珠炮说完他才抬起头,恍然大悟般注视着紧盯滴答淌水的风衣的科扎琴科,“呃,抱歉,科扎琴科先生,我能在这里拧干这件风衣么?”
科扎琴科无奈地点头,反正门口已经湿了,这幅破烂地板也确实没什么好保养的:“请进来再弄吧,雷德菲尔德先生。”
“叫克里斯就好。”
“这是斯拉夫人的礼仪,雷德菲尔德先生。”他看起来像是对克里斯的要求不可置否,坚持要管对方叫做先生。
克里斯为此遗憾地耸肩,他猜测科扎琴科的信息素大概和他本人一样,满是山毛榉硬邦邦拒人千里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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