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江寂然终于从电脑前抬起头,摘下面罩,不耐烦地甩头活动了几下颈椎,吼了一句:“马上!”
话一说完,噼里啪啦的声音再度响起,他又投入进了工作之中。
月珑被他晾在一旁,静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脊背僵直地孤单立在空地中央,刺眼的白炽灯光压下,浑身的局促和尴尬更加无处遁形。
犹豫了片刻,月珑还是选择迈开步子,走向房间内唯一一张咖啡色沙发。
与楼上精密但不失简洁的布置不同,江寂然的这一处实验室显然空荡得多,放眼望去,就一张蒙着白布的实验台,一把软椅,一张办公桌,以及七零八落地分散摆在房间各部的药剂架。
默不作声打量了一周,月珑低下头,目光垂落在自己摊开的手掌心上。那里泛着潮潮的一星薄汗。
今天是第一次,她被邀请参加家族宴会,或许这是江家人默认她身份的一个暗示,亦或许,这意味着她今后可以不用再遮遮掩掩的生活,无论是哪一样,月珑都不想搞砸这一次难得的机会。
精心涂过睫毛膏的羽睫不安地上下扑朔,当睫尖浮起第三道薄光,江寂然终于结束手上的工作,直起脊背,他毫不避讳地当着她的面脱掉一身严实的防护服。
健壮的身躯在她眼前逐渐光裸,月珑匆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别过脸,不敢看他:“可以走了吗?”
太过紧张,她自己都能察觉到声线之中抑制不住的颤抖。
“快了。”黑沉的身影慢悠悠地靠近,他的脚步在离她差半步的地方停住,“那么,把衣服脱了,我会尽量快一点。”
自大的口吻,轻快的语调。
他怎么敢,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践踏她的尊严?
愤怒压过了恐惧,月珑两手攥拳,抬眸迎上他颇为玩味的目光,仍是颤抖,却万分坚定地拒绝:“我不要。”
像是给自己鼓足勇气,月珑再一次,一字一句重复道:“江寂然,我不会再屈服于你。”
嗬,懂得反抗了。突然间,江寂然觉得有了那么点儿意思。
闲闲抬起眼皮,江寂然嘴角含着笑,探究的目光在月珑巡视了一圈,在看清她脸上精致的妆容之后,眼里的嘲讽更是展露无遗:
“如果我在这里强要了你,你要怎么办呢?撕坏礼服的话,家宴不管了吗?你不是很看重这次聚会的吗?”
月珑的表情开始松动,江寂然轻飘飘加码:“想想大哥,要是他知道你和我发生了关系,他会怎么想?”
最后一根稻草压下,像是一下被抽空所有勇气,月珑直挺的脊背突然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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