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走了没多久,暗卫又来了。
武元帝强忍着腹中不适,“可查到什么?李后一个月前都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启禀陛下,皇后一般都在凤仪宫中,进进出出都是些宫女太监。只有那么一次,李后声称要为您挑选一件珍品出了宫。原本她是要邀王贵妃同去,王贵妃以修佛为由婉拒了。随后皇后便带着一名大宫女出了宫,去了一家名为容容速递的店铺。”
“七王爷陪她入店挑选了半个时辰,之后便分道扬镳。后来皇后走路不慎扭伤了脚,便在附近一家名叫哑舍的客栈要了间上房歇下,直到黄昏才离开。”
武元帝捏着狼毫的手青筋暴起,“老七当时怎么会在那里?”
“是皇后娘娘提前叫去的,说是请他带路,顺便提着建议。”
“呵,难怪今年开了窍,原来是老七的主意。”最后的一丝留恋也被磨平,“从早晨一直到傍晚,真是朕的好皇后啊!去给朕查,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个男人找出来!李后不说,朕有的是办法知道!”
三皇子只带了两个太监收拾了一堆细软便去了锦绣宫,王贵妃像是料定了他会来,提早收拾出了一间偏殿,只等着人拎包入住。
百里举此刻的心情极其复杂,一来他高兴顶替他母后的人终于得到应有的惩罚,二来却因那人让母后蒙受不白之屈而心寒。
王贵妃准备了一桌美味佳肴,举手投足飘逸若仙,就像墙上挂着的那尊观音像,高高在上,俯瞰众生,好像什么都和她没关系。
两个小太监在修整偏殿,百里举没什么胃口,随便扒了两口便放下了竹箸,端端正正坐好。
一直等到王贵妃吃完,将他带到书房,摒退所有人,他才开口问,“是您做的?”
王贵妃斜倚在软塌上,媚眼如丝,哪里有半分修佛的模样,“若我说是,你可怪我?”
怪?如何怪?
怪她帮自己手刃了仇人?还是怪她在事情还不算最糟糕时斩清乱麻?
他难道还要怪王贵妃没有尽早动手,害得母后背负了骂名不成?
父皇担心的是皇家名声,母家担心的是李氏清白,谁又站在母后的立场想过?
母后死了,无人知晓。
她身边的二十多个下人没有发现,太后没有发现,父皇没有发现,就连母家都人都没有发现。
就算自己已经跑到父皇面前暗示,父皇都无动于衷。
她真的伪装到天衣无缝?若真是此,那自己是如何发现的?王母妃又是如何发现的?
除了自己和王母妃,从没人真正在乎过母后。
只要她还是敦厚温良,只要她还顶着那张脸、那个贤臣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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