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就只剩下这一只了。”
百里举的声音里无不透着遗憾,“这只本是为给另一只作伴而寻的,谁知刚放进去,另一只却不见了。”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屠容容继续盯着那只开始抱起栏杆做活塞运动的仓鼠,仿佛要在它身上射穿两个洞,“你怕那只仓鼠寂寞,它说不定还怨这只闯入者扰了它的清净。兴许它是什么山林精怪,心有怨气走了也说不定。”
想起那只对着母后三叩九拜的仓鼠,百里举竟有些赞同她的话,可仓鼠已离开,如今后悔无济于事,他只得叹道,“王母妃说得对,是儿臣想岔了。”
“我今日前来,主要是和你商量件事情。”又闲聊了两句,屠容容抚了抚桌前那方檀木盒子,犹豫了片刻咬牙道,“说的再世俗些,是想和你做笔交易。我这里有一件稀世珍宝,天下独此一份。它本是无价之宝,但奈何我最近手头吃紧,便想着卖给你。算你黄金十万两,你看如何?你若是买下,那一大箱子也附赠与你。”
百里举哑然失笑,“王母妃高居贵妃之位,若是缺钱,自可让内务府调配。再不济还有父皇母后,为何独独寻我这个少年,莫不是看我年纪小好糊弄不成?”
“非也,非也。因为此宝只有在你我这里,才算得上是无价之宝。你且看看,是否喜欢。”
百里举不以为然,随手打开木匣子,拿出里面的白瓷瓶打开端详。刚看了两眼,原本轻佻的表情瞬间凝重,身体也是坐得端端正正。
最后他索性从座上站起,盖上盖子将白瓷瓶高高举起,又似觉得不妥赶紧收入怀中,双手抚着瓷身细细摩挲。
“王母妃,这是……”百里举捧着瓷瓶,望向屠容容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和感激。
“至交遗世之物。”
“王母妃请稍等片刻,我去去便来!”
百里举抱着白瓷瓶匆匆离开,没过多久又折返回来,二话不说便跪在了屠容容面前:“儿臣多谢王母妃,王母妃的恩情儿臣无以为报,小小心意,请您收下。”
屠容容接过百里举的银票,细细数了数,数出自己的那一部分后将剩下的还给了他,“你给多了,剩下的还你,钱货两清。”
百里举接过银票,听了这话又头抢地行了一个大礼,“王母妃的心意,儿臣全都明白。但您的两清只是您的,儿臣绝不会忘记这份恩情。您不声不响,却是这宫中活的最明白睿智的人。厄难来临,我只知怨恨,而您却能不动声色做到这种地步。您将珍宝送到我面前,却只要十万两黄金便将此大恩两清。”
“我知道,您是要告诉儿臣,您绝不是为了让儿臣感恩才做这件事,更不是为了要挟才做。您用这十万两,买儿臣的安心。这些儿臣都明白,可儿臣又岂是忘恩负义之人,您的恩情,百里举铭记于心。”
系统在屠容容的脑海里喟然长叹,[想不到你竟然能想得这么深远,一下子就把人给攻略了?厉害啊,亲。]
屠容容一脸的茫然,[你想多了,我真的只是想赚十万两黄金而已。本还以为十万两黄金对一个少年来说太多,昧着良心咬牙喊的这个价,却不知十万两对他来说是个小数目。早知道我就该喊一百万两的。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和发挥!]
[那刚才三皇子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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