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需要什么解释?
苏砚也觉得自己如今这幅兴师问罪的嘴脸令人作呕,可她停不下来,她急需一个发泄口,否则心里的不痛快就像塞满膨胀气泡的塑料瓶,随时要爆炸。
最后,苏砚把手机一扔,实行“冷处理”。
她又何尝不知道,这种自暴自弃的做法是对两个人的伤害。
只会把喜欢的人往外越推越远。
花皮皮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间节点生了小宝宝。
那时苏砚刚处理完父亲的后事,答谢宾客,脸上挂着苍白无神的苦笑,苏成礼人脉广袤,亲戚虽然不多,但是朋友遍布天下,听说噩耗,许多都是连夜赶来参加,为此,苏砚又强打精神招呼这些或许只有一面之缘的叔叔伯伯,生活的重担一下子压到她瘦弱的双肩,几乎将她给压垮。
然而苏砚没有垮掉。
她只是稍一塌肩膀,又重新默默顶了起来,咬牙坚持、绝不服输。
就是在处理完这些事情后,回到小姨家,小妹说:“皮皮生宝宝啦。”
小猫小小的一团,眼睛都还睁不开,身上的毛湿漉漉蔫哒哒的,哑着嗓子细细的叫,花皮皮就窝在它旁边给它舔身子,见苏砚过来了,用尾巴轻轻卷住她的脚踝,苏砚蹲下身,拍了拍它的头,望向那团小小的、脆弱不堪的小生命。
苏砚奇异的感受到了一种生命的交接,她没再想把小猫送出去,但也没给它取名,因为她还不确定,是否要接受这一位新的家庭成员。
小姨家对小猫的出生接受良好,尤其是小妹,整日眼巴巴的就指望小猫快点长大。
苏砚计算着要给小猫添置的物件,最好的幼猫食物,以及精致干净的猫窝,东西多到一间客房装不下。小姨委婉的提出,家里已经没地方腾给她让她照顾两只猫了。
苏砚稍加思索,便把自己那些没穿过几次,还很崭新的衣服拿去二手市场卖掉,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件件减少,空间也就多了出来。
小姨叹了口气,终究没再说什么。
花皮皮不是个很能看顾幼崽的母亲,但苏砚看得出它尽力了,每天下课回来,花皮皮都会跑到她身边求撸求抚摸,连带着苏砚的心情也能好一点。
亲人的逝世真正来临,仿佛一股强悍的力量横扫而来,打得苏砚头晕眼花,还没什么实感,丧事过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像一座精密计算的仪器,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吃饭睡觉,读书上课,就像是把程序刻进了灵魂,只是决口不提苏成礼的事情,似乎这个人从没出现过。
可是再如何麻痹自己,该痛的时候,还是痛得毫不留情。
她和那位情缘了很久却一直没能好好说过几次话的人断了联系近三月,对方终于忍不住找了上来。苏砚动手把对方的昵称改为师兄,想了想又改成枯骨,回道:师兄,我想我们可能不合适,还是死情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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