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该多好。
还能让靠一下。
做完笔录,宁臻回到了别墅里。
晚饭时间已经过了,季清让的吃药时间也过了,可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多想。
进门,却看到厨房那边灯火通明。
有烟火气,有煎东西的味道。
她走进,远远瞧见熟悉的背影,高大而温柔,是她的依靠。
“回来了?”季清让端着平底锅,把里头的煎牛排给拨到盘子里,“醒后才发现已经这么晚了,你也不在,想必是有事出门去了。”
宁臻突然鼻头一酸,也不答,只讷讷地朝他而去。
看到她微红的眼眶,季清让忙把手头的东西全放下,绕过桌子朝她走来,问话时还带着点重重的鼻音:“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眼泪就完全掉下来了。
平生第一次,她像个孩子一样,死死搂着他的腰,手指紧抓着他的衣裳,放纵了自己去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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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她坐在他双腿中央,头发还湿漉漉的,盖着一条毛巾。
季清让耐心地帮她把头发擦干,这才打开了早已插上电的吹风筒。
暖风在耳边呼呼地吹着,那只大手温柔地拨动着自己的发丝,可宁臻神游于外。
“你叫什么名字。”
“宁臻。”
“吸毒者是你的什么人?”
“我是他妹妹,他是我哥。”
暖风柔柔地拂过脸颊,宁臻合上眼,脑袋瓜一磕。
季清让连忙用手扶住她的脑袋,却发现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他苦笑。
果然自己不能病倒,要是自己躺下了,囡囡也会撑不住的。
她一直都不是什么坚强的人。
坚强都是表面,装得,还装得特别好。
镁光灯聚集,镜头前光鲜亮丽,那都不是她。
那个会蹲在碎掉的鱼缸前,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捡玻璃的小姑娘才是她。
那个会把哥哥买的糖揣兜里,放了一个暑假都舍不得吃,觉得想哭了才剥开来舔一下的才是她。
家人对她是那么重要,可越是这样,受伤越多的还是她。
季清让一直想要给她一个家,只是她怕了,一直在往后缩,不敢相信自己的心,也不敢相信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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