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反应,宁臻来了劲儿。
行,还不理人是吧。
那也不能怪她搬出某人的黑历史咯?
“二十年前,我第一次进城,第一次去你家——”她说了,又拖长了音调,用余光一瞥,没反应,遂继续说道,“我还记得,某人的脸上还有午睡后留下的褶子,在厕所里洗手的时候,某人还特别理直气壮地和我说——”
宁臻又顿了一下,捕捉到了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惊讶:“说,这里是我家,所以什么都要听我的。”
闻言,季清让的嘴角一抽。
可后来,宁臻就不上他家去了,逼得他非得下楼去找,才能找到那根黄花菜。
结果真好,歪理坑了自己。
季清让到了宁家,宁臻对他爱理不理的,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小人书。
非得他摸着机会过去搭话,非得他问出口,还得了小宁臻的一个霸气回应:“这里是我家,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渐渐的,就发展成了季清让什么都依着她,宠上天。
没办法,先撩者贱。
这一点上,季清让承认是自己失策了。
宁臻见他没大反应,自觉没趣,便挪开了目光,喃喃道:“还说什么都依着我,全都是骗人的。”
另一头的季清让闻声转头,凝视着她的侧脸,面色更加难看。
什么都依着你,可没说任由你把命拿去换别人的命!
话堵在喉咙里,说出来又生怕伤了她,只得又咽了回去。
得,是他自己作,爱上了她!
望着无尽的水流,宁臻昂起下巴,对船夫道:“麻烦送我到Murano。”
收回视线时,她明显感觉得到季清让在看着自己,却没有与之对视,而是轻巧地转向了别处。
Murano,中文译名为穆拉诺,是欧洲最著名的玻璃生产基地,就位于水城威尼斯。
有许多玻璃制作工坊就扎根在穆拉诺,匠人手中出产的玻璃器皿质地纯净,堪与天然水晶媲美。所产有酒杯、花瓶、烛台、灯饰、首饰等,也有专供欣赏的玻璃造型,工艺精良,不过价格也不菲。
宁臻来这里的目的,季清让完全不知。
上了岸,宁臻也不等他付完钱,而是自顾自地拐进了巷子里,很快便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季清让顺着她去的方向找,可来去都是玻璃工坊,完全不知道她走向了哪一间。
一个成年人是能看好自己,然而宁臻向来是个不折不扣的路痴,指不定迷失在了哪个角落里头。
再说,他们也是头一次来威尼斯,连季清让都不大认得来时的路,更别说宁臻了!
“囡囡!”
焦急地穿过一条又一条街,他握紧了拳头,全然不顾街头人投来讶异的目光,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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