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头又痛了吗?”张叔车速加快,找到地方停下来。
张叔花了点时间才找到药,又连着水瓶一起递到后面去,严肃的脸上紧绷着,“先生的头痛症很久没有复发,车上的药都被我忘记放到哪里去了,不知道过期了没有,先生等下还是叫慕容医生来一趟吧。”
“不用。”池潍州脱下大衣,接过药,拧开矿泉水瓶就着冷水喝了进去。
浅灰色毛衣上一点鲜红格外显眼,张叔眼尖的看到了,不由心疼道:“先生,就是不为头痛,手上的伤也要重新包扎,不及时止住血,要是伤口感染,上次先生你高烧到三十九度差点就……。”
郑颜愣愣的看着池潍州灰色毛衣上的一团斑斑血迹,又看到他紧皱着的眉头,脸色也是病态的难看。
他忍受着头疼,忍受着手上的伤痛,他什么都不说,所以她心疼一个人在医院的周达,却对身边人的伤痛视而不见。
她多傻!
郑颜拿掉他手上的水瓶,放到一边,软声求他道:“池潍州你去医院好不好,是我做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身体最重要先去医院好不好~”
池潍州还是冰着脸。
“…池潍州…”郑颜真的快要哭了,她要怎样他才不生气啊,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办了,心里胀胀的痛,眼睛像摔了一跤跌进海里,潮水快要将她淹没。
郑颜去看张叔,张叔脸上是明晃晃的责怪。
郑颜眼睛又转回来,湿答答的落在他身上,“池潍州…”,她拉了拉他的毛衣袖子。
转过头来看看她好不好。
“你别跟我生气了,先去医院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以后不会再惹你生气了,池潍州…你原谅我好不好…”怎么办!怎么办!
啪嗒啪嗒眼泪落了下来,郑颜哭了,无声的大滴的大滴的泪水落了下来,划过她的脸颊,灼伤她的手背。
“先生您看夫人已经道歉,您就别生气了,先去医院吧身体耽搁不得…”
“下去!”池潍州打断他,冷声喝道。
张叔默默看了一眼,推门出去了。
车内只剩他们两个人。
而他浅灰毛衣上的红色血迹越来越多。
“…你的手…”郑颜擦掉眼泪,看着他,被那鲜红的血迹刺的眼睛发酸,眼泪差点又落了下来。
“我的手怎么了?”池潍州冷冷的看着她,目光阴森至极,“有周达一个人在医院可怜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两者不一样的啊,她只是因为答应了周达没有做到所以才愧疚,而池潍州,对你我是满满的心疼,恨不得以身代之,替你受了这伤痛啊。
“那是什么意思?”
“你最重要。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真的在流血,越流越多了……”郑颜很怕很怕血,好多好多血,好可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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