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抓许展诗做什么?
在宋青时看来,许展诗是个性格温和,与世无争的姑娘,虽说知些诗书礼乐,但不至于在两军交战中对敌方起到任何威胁作用。男子口中的“可汗”为何要不辞辛苦,千里迢迢派人前来带走一位普通的女子呢?
宋青时沉默许久,继续张口试探道:
“此处乃宣宁国军中,敢问先生有何本事,竟能有把握将臣女随意带离?”
“无须姑娘操心。”男子冷漠地回答了一句,似乎不想再与她多交谈,靠着身后的粮袋,闭上了眼睛。
宋青时又试探性地问了他些话,可那胡人男子似乎铁定了心思不再回答她,一直保持着离她不远不近的距离,双目紧闭。
宋青时只得作罢。
也罢,既然她作为“许展诗”的身份并未被拆穿,对方又说了“不愿让许姑娘遇害”,一时半会她可能还不会有危险。她不如且老老实实待在此处,等摸清楚现在的状况,再想办法逃生。
宋青时也学着胡人男子的样子闭上双眼,双手合十,不断祈祷着。
她离开之前有留芙蕖在军营外等候,兴许她察觉出古怪,会回府告诉爹爹和娘亲吧。
宋青时倚着木质的车厢,侧耳倾听,马蹄声彻,风雪呼啸。
……
京城,宋府。
宋杨氏已是两天两夜未曾合眼,整个人形容憔悴,完全不似昔日里端庄优雅的模样,仿佛一夜间苍老了十岁,眼下一片乌青。
宋阁老则是杵着拐杖站在正殿内,看着来来往往的下人杂役们,不断询问:
“可都仔细找过了?”
“回老爷,京郊校场,连同大军出征的一路上,都派人去寻过了……可就是、就是没有消息啊!”
“不可能!你胡说!”芙蕖一边哭一边急得直跳脚,对着那报信之人大声嚷嚷:“小姐是孤身一人进那军营里去的,雪天难行,她区区一个女儿家能走的了多远?怎得会消失不见了?”
宋杨氏跌跌撞撞从正殿内的珊瑚圆凳上支起身来,泪眼婆娑,望着宋阁老,声嘶力竭道:
“夫君,您要不再去求求陛下,求他递消息去陇西王大人那儿,好生在军中查查,看能不能寻到青时的踪迹。”
“夫人,不是老臣不找啊。”宋阁老咳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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