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走近才看见,这榕树下有梯子。
明月爬上去,正好能踩上位置最低的一根树枝。她提起裙子,坐上去。
到高处才能把山庄的一半环境收入眼底,由近及远,南面是他们住的客房,东面过去是昨天的孔雀园和老虎园,不过这时候动物们都没出来,空荡荡的。客房西面,由曲折环廊联通的,就是就餐的饭厅和休息室。再远一些的后山上,能见到风化的烽火台。
因为无人修缮,已经老的不像样子,工作人员说那段长城也只能在山脚下看看,找不到路爬上去了。
明月手上拿着的是刚才路过花墙时,在地上随手捡的一朵。最外层的花瓣有些破败腐烂,她一层层撕下去,丢到地上。
周子濯走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明月光着脚丫坐在树上,手一扬纷纷落落的花瓣坠落。她穿了条鹅黄色的裙子,在郁郁葱葱的树里尤其明显。
“怎么起这么早?”他站到树底下,看到明月的鞋子胡乱甩在地上,捡起来发现湿漉漉的。
“你不也是。”明月晃着脚回答,“昨天应该玩的挺晚吧?”
“还行,一两点就散了,早上自然醒。”周子濯仰头,却看见被她两腿不断撩成波浪的裙子里,除了底裤没穿别的,他挪开眼睛,“怎么不穿鞋?”
“还说呢。”明月嘟起嘴,“我刚刚踩那个小溪水过来的时候,拖鞋打湿了,黏脚上特别不舒服,我就给蹬了。”
他笑,“那你一会怎么下来?”
“这不是就等着你来救我了。”她说得理所当然。
明月从裙子的兜里取出房门钥匙,丢给周子濯,“帮我去找双鞋子过来吧,就在床边。”
“我真是上赶着来给你跑腿了。”他稳稳接住钥匙,“那你可别乱跑,在这等着我。”
“我也没地方能去呀。”
眼见他走过曲折的小路,消失在客房的进门处,手上的花也被蹂躏得只剩花蕊。明月意兴阑珊地把花枝丢下去,嗓子里随意哼着歌。哼着哼着,好像听见鞋子踩折树枝的声音。
明月一下子高兴起来,“你可算来了。”
从花墙后走出来的,却是边景。见明月一副盼着他到的样子,他也是蛮意外,“你怎么知道我要过来?”
这也没法说是她盼错人了吧,明月只得答,“刚在这大老远就看见你往这边走,我还猜你什么时候能走到呢。”
“那还是我走得慢了。”边景过来也看到地上的两只拖鞋,问了同样的问题,“怎么不穿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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