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了,其实他早就知道陆乔回来了。
他认得陆乔的脚步声,她一进院子,他就知道她回来了。
楚歌是故意让陆乔看见他缝月事带的,他想让陆乔习惯把她的所有,都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他面前。
也是故意问的,经过两个月的探索,楚歌已经熟练地掌握了如何撒谎并且不让陆乔发现的技巧。
陆乔果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她的注意力全在白色棉布上。
“上次的还能用呢。”陆乔鼓起勇气说。
“有一个洗破了。”
楚歌边说,便笑着咬断月事带上的线头。
明明有剪刀,他不用,偏要用牙齿咬。
俊秀如玉的人儿,把脸贴在一方小小的白棉布上,樱色薄唇含着线,慢慢咬断。
陆乔的脸一下子通红,慌张地抢下月事带。
“我、我、我去收好。”
“急什么?”楚歌嗔她一眼,烛影深深里风情万种,“还没收边呢。”
陆乔讪讪地把月事带递还给楚歌。
楚歌低着头,给月事带收边。
绣得是滚花边。
陆乔忍着尴尬,把端午宴和武举的事儿告诉楚歌。
楚歌敏感,一点事儿就放在心里想很久。陆乔怕他忧思过虑伤身,事事跟他说。
楚歌慢慢发现陆乔对他句句是真话,从不瞒他,他患得患失的毛病改了许多。
独独一桩改不掉,楚歌总是喜欢查陆乔的衣裳。
因他不能像她一样自由行走,无法时时刻刻陪伴在她身旁,只能从衣裳上的一点灰迹或是某个印子,揣测她今日去了哪,见了谁,做了什么。
陆乔洗漱完,楚歌进了净室,照例先看她的衣裳。
展开陆乔的外衣后,楚歌的目光被肩头的手印和干涸的水迹吸引了。
他抹了下印记,伸出舌头尝了尝,尝到点咸味,像是眼泪。楚歌嗅了嗅印记,没有闻到脂粉味,反而有点汗味,但不是陆乔身上的那种浅淡的汗味,有些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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