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尝尝我新得的菊花饮,京都的贵女们特别爱喝。”
陆香亭见陆乔没像往常一样接茬问下去,而是说起了饮茶,她心里沉了沉。
她这个庶弟,摔了一遭,摔聪明了。
陆香亭按下不安,端起茶杯,耐着性子品茶。
茶过三巡,陆香亭几次挑起话头。陆乔不接,不是说茶,就是说点心,东扯西扯,就是不告诉陆香亭,她和王氏谈了些什么。
本来也不适合说,一来陆香亭根本不知道她是女扮男装,二来洞房和避火图什么的,难道要拿出来分享?
陆乔的脸皮不薄,但也没有厚到和大姐共享闺房经验。
何况这个大姐,对原主并没有关心爱护,只有不满和利用。
不满原主纨绔的名声,利用原主沾手家中的经营。连王氏都不知道,她的亲女儿多有野心。
实际上,谁都不知道陆香亭的落选,是她故意的。
陆香亭才不要进宫当个低位妃嫔,不仅要伺候快五十岁的皇上,吃穿嚼用仰人鼻息,还要看各位高位妃嫔的脸色,哪有半分自由和舒坦。
即便能挣得几分体面,那也是给陆家挣。陆家只有陆乔一个庶子,将来整个家业都是陆乔的,凭什么要她耗费大好年华,给陆乔铺路。
陆香亭抿下口中的菊花饮,初尝味道清甜的花茶,咽下去后,留在嘴里的却是满口甘苦。
她不再绕弯子,而是直接问陆乔。
“你跟清河县主的亲事,阿娘怎么说?”
“阿娘让我娶了县主后,一定要好好待县主。”陆乔真真假假地回答。
“一定要娶?”陆香亭眼中闪过一抹不甘。
清河县主是前朝余孽,她的存在对整个皇室来说都是个耻辱。若是陆乔娶了她,哪怕将来开窍了好好读书科举,有那么个累赘,仕途也是无望。
陆香亭不喜欢陆乔,可她不得不承认,若是陆乔能做官,做大官,她也能受益不少。
陆乔觉得陆香亭这问提得稀奇,王氏都不敢提拒婚,陆香亭想干嘛?
“阿姐,天家赐婚,自然一定要娶。”
陆香亭仔细观察陆乔的神色,见她真没有其他想法,只晓得顺从,心里骂了句不争气的废物。
陆香亭微微倾身,梳得高高的凌云髻将倒不倒,点翠红宝石细笄的边缘锋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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