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飒从天而降,半跪在谢鸣鸾身侧,伸出手放在司渊的发顶:“你受苦了。”
凤眸里瞬间迸发出耀眼的光芒,他攥住云飒的长袖,轻喃:“父亲……”
“你的伤……”云飒把魔力催入他的身子,探寻一番之后不禁皱起眉头。
“司渊,你需尽快认主。你的伤只有七煞树能治。你若是不认主,除非你濒临死亡,否则七煞树是不会耗费魔力来救你。”
闻言,谢鸣鸾震惊地看向云飒:“你是说他没认主?”脸上的泪依旧在向下淌,坠在怀中的人的眼眶上,烫得他双目微红。
“是,”司渊缓缓开口,“我不想被七煞树操控神识。”那寒冽的眸子里多了一些嘲弄。
云飒握着他的手摇头:“由不得你。有些事情,你避不开。”
谢鸣鸾猛然低头:“所以你对我做的……”
司渊苍白的脸上晕起浅淡的薄粉:“就是我想做的。迟早要做的事情,你也避不开。”
谢鸣鸾面上微烫。这能一样吗?司渊不是受七煞树指引,而是发自本心和她云雨。这两者含义根本是天差地别!
“司大人!”如潮的呼唤打断了她的思绪。
“司大人!”
“司大人!”无数幸存的鬼魅从角落爬了出来,逐渐向他们聚拢。他们亲眼见证了司空是如何残害同类,也见证了司渊如何斩杀司空,纷纷虔诚地对着司渊跪拜。
在一片感激涕零中,司渊仰起脸道:“麻烦父亲将我扶起来。”
“好。”云飒揽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他借力站了起来,所有鬼魅为此欢呼。他们不停地磕头,想要用这种近乎疯狂的臣服来寻求新的庇护。
“母亲,你看,这就是你想要救赎的人。他们漂浮如浮萍,从不想着如何扎根生芽,只会依附。”他转过脸,对上谢鸣鸾,目露同情。
“司渊,你觉得我做错了吗?”她立在阴风里,满头的乌发轻扬。她眉心漾起一抹忧愁,却又转瞬即逝。
“有些人,不值得。”
谢鸣鸾轻轻颔首:“是的,为了抽去脊骨的人确实不值得。可是这些你视作蝼蚁的人,从未有人告诉过他们,什么是自强不息。他们自出生被打上无用的烙印,从未有人给他们第二个选择。”
“司大人!”他们接连跪拜,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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