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个凝气一阶的白骨象,催发了些阴气在周围罢了。”谢鸣鸾抱臂嗤道。如此看来,迦南界还是太过渺小,凝气一阶的垃圾玩意都能震慑这么多人。
白骨象之后是四头小的白骨象,脖子上套着金色的链条,另一端栓在一辆华美香车之上。香车四角各挂一金色铃铛,清音悠然。
“拙劣。”谢鸣鸾讥诮道。挂在香车上的铃铛和云飒曾经的本命武器有异曲同工之妙,但这些铃铛只能迷惑没有魔力的鬼魅。
云飒站在她身侧,默然不语。自从凝气五阶之后,他回来的次数多了,但一天大部分的时候还是由七煞树控制。
街道两侧的鬼魅受了蛊惑,狂躁不安地靠近那辆香车。魔修卫队不得不拼尽全力抵挡鬼魅们的疯狂涌动。
车轮碾过青石板,香车四面的纱幔被阴风吹起,露出一张惨白的脸。这是谢鸣鸾第一次在魔界看到人。街道上的鬼魅虽有人态,但又带有兽态。
南萝肃然危坐,发如堆鸦,眸光冷淡地清扫过人群。至少从她的面容上,谢鸣鸾看不到任何对婚事的期待。
四象车行驶而过之后,是一长队的鬼魅。穿着花花绿绿的丝绸衣裳,在阴风里群魔乱舞。
谢鸣鸾看得新鲜,冷不防被云飒塞了一把瓜子。
“尝尝看。我刚用魔力顺的。”他笑意浅浅,那个云飒又回了过来。
谢鸣鸾把瓜子分成两堆,拿了一堆塞回他手心,拉着他盘腿坐在房顶。
云飒低头剥了一颗瓜子,把玉润的瓜子仁放在手心里。
谢鸣鸾低头,软舌轻轻扫过他的手心,卷走了那颗瓜子仁。云飒眸光潋滟,低头又剥了一颗瓜子。
“你看。那边有一抬轿子。”谢鸣鸾攥着他的袖子道。
“嗯。”云飒的手心又摊在嘴边。谢鸣鸾低头,用软唇蹭他手心,再度卷走了瓜子仁。
“我给你瓜子是让你自己吃,不是给我剥。”谢鸣鸾伸着头,看向远处。也不知道为何,随着轿子的靠近,她的心忍不住狂跳。
“我乐意。”他不急不缓地道,又为她剥了一颗瓜子。
谢鸣鸾低头含住瓜子仁,而目光一直锁着那顶轿子。
八个穿着大红袍的鬼魅抬着一顶金框的轿子,白色纱幔飘摇,清俊的身形影影绰绰。
越来越近了。
她的心不由得紧张万分。
阴风再次吹起纱幔,暗紫色华服的男人身姿挺拔,坐如青松。他一头银发如月华流瓦,颚线分明,面覆金狐面具。在面具狭长的双目里,露出冷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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